第36頁(第1/2 頁)
一副問了對方的名字就要去把對方砍了的樣子。
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腦補了一個怎樣曲折離奇的故事,但阿雀還是告訴了他:「鶴江。」
「鶴江。」夜卜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不過很快又被氣憤壓了下去,覺得對方連名字都透著一股小白臉的氣息。
要是阿雀能聽到這種話,肯定要反駁他,這個名字可好聽了,一聽就知道是真正的美人。
但徹底誤解了的夜卜只覺得一聽就是真正的渣男。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鶴江」,就是前些時候才在吉原聲名鵲起的「鶴江花魁」。
————
阿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天之後夜卜似乎來找她找得更頻繁了。
雖然憑他的錢包肯定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來見阿雀,但翻窗這種熟能生巧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摸到了精髓。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夜裡偷偷跑來阿雀的房間時,阿雀提出了異議。
「一次兩次也沒什麼啦,可是次數太多的話,我有種在和你深夜幽會的錯覺誒。」
說這話時她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雖然夜卜的臉也挺能打的,還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但阿雀自認為她是專一深情人設,絕對不會見一個愛一個。
更何況——
「我不喜歡有手汗的男人。」
夜卜生氣地跳窗跑了,走的時候還蹲在窗上回頭看了她一眼,丟下了一句:「以後你哭了我才不會管你。」
就好像看透了阿雀將來的結局一定會很悽慘一樣。
阿雀會不會很悽慘不好說,但被她喜歡上的「鶴江花魁」這時候倒挺悽慘的。
時任屋。
本來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的鶴江花魁慌亂地往後退了幾步,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在窗上半蹲著一個再眼熟不過的人。
神代雀。
夜卜前腳剛走,阿雀後腳就從同一個窗戶跳了下去,不過不是去追他,而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但鶴江花魁大抵是被她的舉動嚇到了,又似乎還沒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
月色從窗柩外落了進來,經過阿雀時勾勒出了她的輪廓,鬼舞辻無慘看見了地板上凝聚出來的影子——
那不像是人類的影子。
哪怕神代雀此刻的確是以人類的模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沒有誰會比鬼舞辻無慘更加清楚,在這具人類的皮囊下隱藏著的是如何恐怖的怪物。
他想起了數月之前那道扭曲的影子,那是從黃泉爬出來的妖魔惡鬼。
而此刻,這個惡鬼輕輕地對他說:
「鶴江。」
但鬼舞辻無慘卻覺得自己聽到的是——「無慘。」
她仍用著鬼舞辻無慘最熟悉的語調喚著他的名,就好像這種語調已經被刻進了她的血肉和細胞裡,在腦海中膨脹到了極致。
那一刻鬼舞辻無慘覺得她是認出自己來了,她只是不說,就這樣看著他,彷彿還是多年以前,他仍是那個傲慢而被憧憬的鬼之王。
他曾以為神代雀也嚮往著強大,任何人都會被強大而又美麗的東西所吸引,他覺得一切都和他所想的別無二致,因為鬼舞辻無慘從不會屈尊降貴去理解任何人。
但時至如今,已經不是他想或不想的問題了。
他必須試著去理解神代雀,試著去理解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舉動甚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正如現在。
「你在做什麼?」鬼舞辻無慘聽到的聲音冷靜得不可思議,或者說多年來他從未有過如此冷靜的時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