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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松銘見黎覺真的靠近,額角的青筋蹦起,他鬆開對黎覺的禁錮,從齒間磨出二字:「下去。」
黎覺蹙眉,看著面前無理取鬧的某人,耐著性子道:「你到底想怎樣?」
鬱松銘垂著眼皮,面無表情:「回你屋,別再進來。」
男人,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望著他快要跳起來打人的架勢,黎覺閉上了嘴。
就鬱松銘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今晚應該不會有事。
黎覺利索的坐起來,竄向門口。關門時,黎覺回頭對著寡臉的鬱松銘,親切道:「祝你做個好夢,明天見。」
……
或許是知道自己今天安全存活,黎覺一覺起來神清氣爽,胸悶感也輕了許多。
他站在鏡前,觀察這具身體。因為之前原身絕食外加抑鬱,茶棕微卷的頭髮有點乾枯,碎髮長過眉頭,扎的眼皮有點癢。
黎覺掃視一圈,從抽屜底找到一個皮筋。把額前劉海紮起,完整露出的五官很精緻,無辜杏眼,小翹鼻,鼻尖有顆小痣,莫名吸人。
黎覺眨眨眼,手提著嘴角上揚,周身縈繞著的頹感散去,淺棕色眸子愈發透亮。
不止名字相似,原身黎覺的長相也和他差不多,只不過對方是他美圖秀秀的精修版。
欣賞夠自己的盛世美顏,黎覺下了樓。
鬱松銘早已坐在餐桌前,經昨夜那一攪和,他後半夜壓根沒怎麼睡,眉間的疲倦導致他氣色差,寡氣更甚。
聽到樓梯響動,他輕抬眼皮掃了眼黎覺,隨即收穫對方熱情的招呼:「鬱先生早。」
鬱松銘視線落在黎覺那晃動的沖天啾上,「這什麼?」
「當代潮流髮型,元氣顯年輕。」黎覺摸了摸啾啾,建議道:「鬱先生要試試嗎?」
扎揪揪跟你一起說雙簧嗎?
鬱松銘沒搭理他,將杯中的黑咖啡喝完,又倒了一杯。
看著對方豪飲咖啡如水的架勢,黎覺心頭沉了沉。
要知道黑咖啡中的□□含量很高,喝多對腎臟不好,有致癌風險,也會加快心率,誘發心臟病症。
說不定,這就是原著中導致鬱松銘死亡的原因。
想到這裡,黎覺急了。他連忙制止鬱松銘把咖啡往嘴邊放的動作,望著對方薄涼的眼瞳,乾巴巴扯著話題:「鬱先生是昨晚沒睡好嗎?」
鬱松銘語氣淡淡:「託某人的福。」
黎覺心虛移眼,見對方還要喝,將杯子奪過來抱在懷裡,誠懇道:「早晨咖啡喝多了會」
他想了想,盯著鬱松銘梳到後面的頭髮,說的嚴重點:「會禿頭的。」
鬱松銘:「……」他盯著黎覺的啾啾,手癢的很。
他現在就想讓黎覺禿頭。
可他不能,真禿了丟的是他的面子。
鬱松銘起身,穿過餐廳走到門廳,從阿姨手裡接過熨好的西服。
「你要去上班了嗎?」黎覺捧著杯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知是不是沒睡好,鬱松銘竟然從黎覺眼裡看出來一絲依依不捨。
黎覺背後是諾大的客廳,望過去,他的身影孤寂清冷,像是被禁錮住的金絲雀。
鬱松銘頓了頓,眼底的寒冰消融,正當他想說點什麼,就聽到黎覺的話,「能不能帶著我?」
鬱松銘眸子內的冰霜重聚,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的橘色暖陽,他看向被光線切割成幾份的黎覺,那雙淺棕色的眸子透亮無辜,和從前他欺騙自己的樣子一模一樣。
想去公司?
難不成又要扔掉什麼檔案,讓公司企劃發生錯誤嗎?還是想在客戶面前扮演被欺負的角色,營造他家暴的人設?
帶著暖意的光線懶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