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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間的另一窩水鳥。
“肚子餓了,腦子就空;腦子空,什麼辦法都想不起來,你說對吧?”對他暴怒的反應,溫喜綾已是司空見慣。
叢傑嘴角微微抽搐,突然一拍額頭,便沿著河岸大步走去,從現在起,他最好停止跟她有任何言語或者眼神上的交會,因為要是這個死男人婆有一句不合他意的話,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這裡活埋她!
天色已全白,他們少說也走了將近一夜的路;隨著視野變得清晰,叢傑發急,走得更快,但這段河岸卻更荒僻,別說小船了,連水鳥也不見內只。
“還要多久?”溫喜綾尋了塊石頭坐下,揉著發酸的腿。“大蟲大蟲,我餓了哎……”她哀哀喊著。
他置若罔聞,大步往前走。
“我真的餓了啦!”
他煞住步伐,恨恨的一拍額頭,扭過頭瞪她。
“走不動了呀。”她一攤手,似乎下定決心不肯再。
“怎麼樣你才走得動?”
“吃飽哎,呆子!”她展眉,理直氣壯的咧嘴笑。
“……”
“坐在那兒等我。”他氣沖沖的吩咐。
“你要捉魚呀?”
“不然呢?你昨兒個不是這麼做的?”
“那是我手上有釣竿,你這會兒連魚叉都沒有呢。”
他自顧自地捲起衣袖,氣呼呼的要往河裡走去。
“你不會就這麼下水吧?”對他此舉,溫喜綾皺眉。“清晨的河水真會凍死人的,萬一你衣服溼透了,一時半刻幹不了,那滋味可真是找罪受的。”
他心裡清楚這話說得不假,方才隱進泥水的小腿,此刻仍凍得發麻;幸虧他是習武之人,氣血執行比常人來得順暢,所以還能撐到現在。
況且,犯不著為了伺候這男人婆而讓自己活受罪吧。
“有更好的法子嗎?”他喉頭咕噥作響,彷彿在壓抑自己的怒意。
“林子裡那兒說不定有什麼野鳥山雞的。”她嘻嘻一笑。
一身盜拿賊的好功夫,竟淪落到打野食充飢!叢傑扔下石頭,從草叢間拾起奄奄一息的野兔,有種欲哭無淚的悲哀。
再拾來一些枯柴,升起火,叢傑開始剝起兔皮。他從沒處理過這樣費事的活兒。免不了手忙腳亂。未了,他終於失去耐心,把手上血淋淋的兔子扔給她。
“你來弄,要吃就自己想辦法。”
溫喜綾站起來,看著那兔子許久,似乎有些煩惱。
“我都把能吃的弄上手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呀?”他不耐的問。
“沒任何調味,吃不下呀。”
“還嫌!要吃就吃,不吃拉倒,誰有那閒功夫伺候你!”
“這麼兇。”她咕噥一聲,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一亮。
“哎,餓糊塗了,我怎麼沒想到呢。”她喜孜孜地開啟箱子。“這兒有些宮廷調理妙方,江佬特別給我的,呵呵呵!等我料理下去,肯定滋味絕妙。”
“嘖!你真無聊。”
“你這粗人,什麼都不懂,活該吃些不好吃的東西。”說完她找了塊乾淨的石頭,抱著箱子,自顧自地忙去了。
“別把你那絕妙玩意兒加到我那一半上!”叢傑粗聲說道,“誰曉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溫喜綾扭過頭,朝他惡狠狠的扮了個鬼臉。
“才沒這麼笨,浪費我的寶貝!你這條大蟲,吃了也是糟蹋。”
柴火燒得正旺,分成兩份的兔肉上了架,溫喜綾翻翻烤烤了好一會兒,才把其中一份遞給叢傑。
毫無調味的烤肉嚼起來味道果真淡得可以,但冷風灌頂的清晨,能對著暖呼呼的火,和一點點熱騰騰的食物,叢傑已經非常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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