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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研究所派你來的?&rdo;

夏亦末沉默著，她不需要對一個觀察者解釋太多。

&ldo;我就知道。那個老頭子不會乖乖遵守諾言的。&rdo;

&ldo;教授只讓我帶你回去。&rdo;

&ldo;你知道我離開研究所多久了麼?&rdo;

夏亦末搖了搖頭，她並沒有這些資訊。

&ldo;這是我的第一個任務。我完成了，而且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他答應過給我們自由，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完成這個任務需要十年，我以為十年就夠了。但是……&rdo;

夏亦末鎮住，她在他的臉上讀出自己不敢置信的訊息。&ldo;我上飛機那一天，就是你完成任務的那一天?&rdo;

&ldo;沒錯。所以，他根本沒打算讓我活著。完成任務，就代表著我的死亡。&rdo;

他並不是背叛者。夏亦末在心底思考著，以往她追捕的物件都是和安七炎有私下交易的，都是背叛了教授和研究所，而且在任務外的，只有眼前這一個，卻依然還在執行他當年的任務。

&ldo;不用思考太多孩子。我們作為觀察者，只需要看到可觀的事實，不需要判斷事實的真偽。&rdo;

&ldo;但你卻背叛了教授。&rdo;夏亦末堅定的說了出來，對方顯然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ldo;我說對了，是不是?你背叛了教授。雖然你還在任務的執行中，但你已經背叛了，你與安七炎接觸過，已經傾向與他的陣營。這些暗殺者都是他交給你的，因為研究所是不會在觀察者身邊安排暗殺者的，只有安七炎會。無論你完成任務是為了誰，既然研究所現在招你回去，你還是好好合作吧。&rdo;

&ldo;如果你不希望那母子三人死亡的話。&rdo;觀察者突然臉色一變，冷靜變成了暴怒，食指直指緊閉的屋門。

夏亦末的臉色慢慢的冰冷了下來，她曾經以為所有的人命都是一樣的，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有些人命輕如草芥，卻是無法挽回的，看著依然仰躺在車頂上血液乾涸面色猙獰的偉蘭德先生，除了自責瀰漫在她心底的還有深深的厭惡。&ldo;是你們先殘忍的。&rdo;她咬牙切齒的道。

&ldo;什麼……&rdo;

就在眨眼之間，觀察者看著身邊的暗殺者一個個躺在自己的面前，有些還是半大的孩子，臉上毫無恐懼只有不敢置信，他們的嘴角滲出絲絲的血液，彷彿是內臟被擠破而死亡的。&ldo;你……你到底對他們幹了什麼!他們還是孩子，還是孩子啊!&rdo;

&ldo;都是該死的孩子。&rdo;夏亦末的語調冰冷的勝過天空慢慢落下的雪花。

當夢式從雪地上慢慢走出來時，四周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了。夏亦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無聲的嘆出一口氣。她按動了手腕上的計數器，研究所的清理隊不久就會到達，他們會料理剩下的一切，這是第一次，她沒有將把活著的任務目標送回研究所，而是一具具屍體。

&ldo;對不起。&rdo;夏亦末低著頭對身後的夢式道。

&ldo;不客氣。反正他們也會知道我的存在。只不過老頭子永遠無法擁有我而已。&rdo;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夢式突然回過頭，一臉雀躍的道，&ldo;我們去滑雪吧。&rdo;

&ldo;我不會。&rdo;

&ldo;你可以騎摩托車。嗯，我還要洗個熱水澡，冷死我了。&rdo;

夏亦末無奈的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