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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他事不關己地收回目光,說完便抬腳朝二樓走去。
……
相比一樓的簡樸,二樓不僅是場地還是裝飾都十分精緻,不僅有隔開的包廂,每間包廂裡還點著香薰放著屏風,更有衣著乾淨的小廝在一旁伺候,只是謝池南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陶野便讓他們都下去了。
這會一群人圍在圓桌吃吃喝喝。
忽然——
陶野拍案站了起來。
「有了!」他大喝一聲。
「阿野你做什麼!」他身邊一個少年被他嚇了一跳,手裡的獅子頭一時沒握住,直接掉到了地上。餘暉堂的大廚做得一手好菜,獅子頭更是一絕,他好不容易搶到最後一個,一口都還沒吃就直接沒了,少年氣得抬手想去拍他,卻見陶野目光灼灼看著謝池南,語氣激動地說道:「阿南,要不然我們也聯名檢舉薛老頭好了。」
包廂內忽地一靜。
眾人都不再說話,紛紛看向陶野,謝池南更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愣道:「檢舉他做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總針對你!」陶野語帶不滿,他只要想到薛信總針對阿南,他就不爽!也就是阿南脾氣好,每次被針對也只是什麼都不說起身就走,還不准他們幫忙。
要不然他早就暴打薛信一頓了!
反正他來書院也就是因為阿南阿玄在這,被除名就除名,他家別的沒有,錢卻不少,幾個哥哥也是個頂個的厲害,他家又不需要他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且他爹他娘也有自知之明,他沒這個本事考取功名。
只要他平平安安不惹事,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既然阿南不准他打人,那他檢舉薛老頭總行了吧,他越想越覺得這想法不錯,看著謝池南,眼睛在這剎那亮得驚人。
「阿野這法子倒也不是不行。」有人沉吟道,「前幾年我們書院不就出過這樣的事?」
兩年前,書院有一名陳姓先生,他文采不錯,卻生性貪婪,對白玉堂的學生就各種恭維奉承,等到了風雪堂,每日拉著一張臉不說,還總喜歡挑他們的刺,就連教學也十分不用心,有次有個學生不小心頂了句嘴,他直接拿著手中的教鞭把人抽了一頓,還放言誰敢往外傳,就讓他們都讀不下去。
風雪堂的學生原本家裡條件就都不算好,時下對先生又都十分敬重。
那陳姓先生說了這樣的話,風雪堂的學子便是再不甘也不敢與他作對,這一來倒是讓那陳姓先生越發肆無忌憚,演變到最後,他去風雪堂直接連書都不教了,只讓他們自己看。
可就在他沾沾自喜覺得沒有人能拿捏他的時候,一封由眾學子提名的檢舉信卻送到了袁先生的桌上。
袁赴脾氣雖然好,卻看不得這樣的事,也不管那陳姓先生是多麼有才華,當即就冷著一張臉把人請走了,這之後,那陳姓先生被東山書院除名,又不知道被誰打了一頓,連雍州城都混不下去,如今也不知道跑到哪裡謀生去了。
「說起來,好像挑頭的就是那個林斯言。」有人突然接了這麼一句。
當初曝出這則訊息的時候,他們白玉堂的人也都驚住了,等知道是那位萬年冰山起的頭更是不敢置信。他們不比謝池南一年都來不了書院幾次,整日待在書院裡的人,即使與那位林斯言相處不多,但總歸對他也有幾分了解。
林斯言克製冷靜,做事總是謀而後動。
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有著這個年紀沒有的理性,但也因此總讓人覺得失了該有的血性,讓人不自覺就覺得他不好接近。
卻沒想到當年正是這樣一個人主動提出這樣的法子。
其實以他的才識不用人教也能拔得頭籌,那位陳忠在或不在與他影響並不大,何況風雪堂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