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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攸瓷點頭。
“總算醒了。”嶽人不滿的說:“大白天睡什麼睡,想學慈郎那頭笨豬啊?”
“……”攸瓷眨眨眼看著嶽人,不會回答。
“好了,嶽人。”忍足推推眼鏡,對攸瓷說:“馬上就到你家了,回去再好好睡吧。”
攸瓷點頭,看了看錶,還是很奇怪。才下午三點,為什麼還要他睡覺啊?
車子在手冢家門口停下,看著跳下車跑回家的小孩,跡部和忍足對視一眼,臉上有著複雜的神情。忍足脫下眼鏡,揉著眉心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就是那個小孩啊!”
“啊嗯。”跡部撫著淚痣,皺起眉:“居然會有那麼不華麗的事……拋棄,哼……”
“咦,什麼,部長在說什麼拋棄啊?”旁邊的嶽人奇怪的問。
“沒什麼,司機,回去。”
晚上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手冢爸爸坐在他書桌前,攸瓷剛走過去,就被手冢爸爸又抱回了浴室,一條毛巾就蓋到他頭上。“要把頭髮擦乾啊,攸瓷。”
“嗯。”乖乖應了,讓手冢爸爸幫他擦頭髮。
跟著又被抱回到床上,手冢爸爸拿著吹風筒給攸瓷吹著頭髮,順道問:“攸瓷,今天是誰送你回來?”攸瓷回來的時候家裡沒人,但手冢一家每個人回來時都被鄰居很是震驚的告知了一番。……畢竟勞斯萊斯加長房車,實在是太顯眼了點。
“嗯,嶽人,慈郎,還有……”突然想到跡部的臉,攸瓷轉過頭問手冢:“手冢爸爸,爸爸去哪裡了?”
手冢放下吹風筒,將攸瓷抱到床上,蓋好薄被,問:“不二嗎?”
攸瓷搖頭,抓著被子說:“是爸爸。”不能說出加塞爾爸爸的名字,攸瓷不知道怎麼形容好:“手冢爸爸之前的爸爸。”
手冢撫在攸瓷額上的手猛地停頓,將攸瓷抱起來,問:“攸瓷還想見他嗎?”
“嗯……嗯……”攸瓷咬著下唇,小小的臉上滿是為難:“手冢爸爸,爸爸來了會不會又不準攸瓷出門?攸瓷……”
突然就被手冢爸爸緊緊抱住,用力得攸瓷都痛了,抬起頭,奇怪的看到手冢爸爸冰冷的神色。“手冢爸爸?”
“啊,抱歉……”稍微放開,手冢還是緊緊擁著攸瓷,看著不明世事的孩子,眼裡透著憐惜:“攸瓷,為什麼還要想著他呢?”有時候,倒希望這孩子懂得去憎恨。
“為什麼?”攸瓷偏頭,不懂:“很久很久就想了,可是攸瓷也想打網球,不想被關起來……”
又被手冢爸爸用力抱住,聽到他在頭頂很堅定的說:“放心吧攸瓷,沒有人敢把你關起來!”
“嗯!”攸瓷開心的回抱爸爸,不知道此時的手冢從眼裡透出的冰冷和決絕。
“那攸瓷可以見爸爸了?”小孩子滿懷期待的問著,不明白思念的複雜情緒,只是單純的知道,攸瓷想加塞爾爸爸了……當然,見面的前提是不會再被關進實驗室,攸瓷喜歡在外面。
至於加塞爾爸爸為什麼那麼久沒來看攸瓷,被寵愛的孩子,還從來沒有過“他不要我了嗎?”這樣不自信的情緒。
“啊……”不置可否的應著,手冢撫著攸瓷細軟的髮絲,沉聲道:“如果攸瓷碰到他,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和他走,知道嗎?”雖然那個男人十有八九不會出現,但預防為主,以免什麼都不懂的攸瓷又被男人帶走。
“哦。”不太明白,攸瓷揉了揉眼睛,睡眠時間快到了。身體一晃,被手冢爸爸抱起:“攸瓷,今晚一起睡吧?”
雖然這麼問著,卻已經將攸瓷抱回自己房間。把攸瓷放到床上,手冢在他身邊躺下,將小小的身體擁入自己懷裡。
攸瓷臉頰在手冢胸口蹭了蹭,軟軟的說:“爸爸晚安。”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