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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醒來,李祚軒笑了笑,沒有停下來,而是移了下身體,讓越澤林看見敞開的房間門。
越澤林想開口,但下意識地沒打斷優美的音樂,只能躺在床上看著李祚軒邊踱步邊演奏。
對方的動作優雅,帶著點散漫的優雅,連流淌出的音符都有種柔和的夢幻,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凝在越澤林身上,像窗外的晨曦一樣和煦,
琴聲吸引來了徐芮,她驚訝地看見竟然是李祚軒在拉琴,不禁佩服地欣賞起來,末了還不停地鼓掌。李祚軒笑著把琴放回原地,客套地回了幾句。
越澤林見徐芮整裝待發,問:“媽,你們要回上海?”
“我和你爸去公司看看,然後就回去。”見越澤林要起床,她又趕緊道:“你爸說你這幾天先別去公司,等他把昨天的事處理好再說。”
越澤林張張嘴,但最後也只“哦”了一聲,簡單地告了聲別,然後看著李祚軒很有風度送徐芮出去。
他起來穿衣服,忍不住看向剛才李祚軒放下的小提琴。
他對音樂的喜愛程度一般,小時候練琴總會失去耐性,但在越坤的淫威下還是堅持了下來。
越澤林忍不住拿起來,右手握著琴弓小心翼翼地觸上琴絃,聲音細弱、小心卻流暢。
他拉了一會兒,突然察覺到李祚軒站在門口。
“……他們走了?”
“車剛開出去。”
“你不和他們一塊?”照理來說,越坤應該會邀請李祚軒搭一趟便車。
李祚軒笑著搖頭:“我說和你還有事情要說。”
越澤林皺眉,放下琴弓:“電影的事昨天已經談完了。”
李祚軒走近,抓住他拿琴弓的手,從背後曖昧地環抱住越澤林,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手放鬆點兒,瞧你硬得跟石頭似的,拉出來的音樂也不好聽了。”
以前的老師也經常這麼說,越澤林有些惱地用手肘頂了他一下,把小提琴放下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賴在我家。”
李祚軒淺笑:“這是對救命恩人說的話嗎。”
“我就是這麼對人說話的。”越澤林瞪著他。
李祚軒偏偏頭,笑容又溫柔了幾分:“對了澤林,你來我那兒住吧,剛才越叔叔已經答應了。”
“你說什麼?”越澤林一臉驚愕。
“越叔叔不是叫你另找地方住嗎,可這離盛天很遠,住酒店也不一定安全,”李祚軒神色正經起來:“既然如此,我也和越叔叔說了,不如住在我家,知道是我爸房產的話,他們不敢太囂張的。”
“胡說什麼?我爸怎麼可能會答應……”
剛說著梁決就來了,看見越澤林就道:“老闆,董事剛才叫您今天儘快搬到李總那兒,我已經幫您收拾好東西了,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越澤林僵在原地:“搬到哪兒?”
“搬到李總那啊,剛才他和董事已經說好了,沒告訴您嗎?”
“我已經說了,”李祚軒對梁決笑道:“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越澤林看著梁決正經的表情,終於相信這是父親的決定。
越坤和當地的富商一直有往來,這次和Lupe合作,應該也會考慮到和董事的私交
“董事可滿意了,這樣可以保證您的安全。”梁決笑嘻嘻地幫越澤林提包:“董事夫人更高興,說老闆您有李總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朋友?越澤林瞪了一眼李祚軒,渾身一陣異樣的雞皮疙瘩。
李祚軒的住所是西式風格,裝潢精緻,寬大的庭院還有一片湖,湖邊繫著小船,景緻讓人有種身處歐洲的錯覺。
“太好了,以後可以天天抱著寶貝兒睡。” 梁決一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