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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走進去,悄無聲息地關上門,做出痛苦的樣子,跛腳往辦公桌前挪。
桌前的男人頭也未抬,提筆在一本子上面寫著什麼,思路未受打擾,狀似全然不清楚屋內已闖進外人。
秦菲等了十秒鐘,忍不住先開口:「營長,我想請假,我腳受傷了。」
「哦?怎麼受傷的。」男人聲線尋常,仍然奮筆疾書。
秦菲吞了口水:「我跳下去的時候,崴腳了。」
「為什麼跳?」男人終於肯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冷冷淡淡。
秦菲看得心底更加窩火,上前一步戳穿指責:「因為你跟別人聊騷。」
男人將筆放下,眉鋒挑起:「誰跟誰聊騷?」
「我都已經看見,你跟我們班花勾肩搭背。」
他雙臂抱胸,身子靠向椅背:「你們班花是誰?」
她咬牙切齒:「楊真真。」
他點頭回味:「那就是你們班花啊。」
她心煩意亂:「別扯開。」
下一句聽他道:「我以為你才是你們班花。」
秦菲:「……」
男人已站起身,推開椅子走兩步,在桌邊倚身定住,直直看她:「那你呢?你讓一男生幫你戴帽子,別以為我沒看到。」
秦菲張了張嘴,變小聲:「那是因為我帽子掉了,人家幫我撿來的。」
男人冷嗤:「幫你戴好還拍了下你的肩。」
秦菲昂首:「我當時就已經甩開了。」
男人逼視:「你轉身後,他還捋了下你的頭髮。」
秦菲低頭:「……我沒看到。」
男人揚聲:「別讓我看到有下次。」
秦菲氣勢完全低下去:「知道了。」
「回去。」
她猛然抬頭:「我是來請假的。」
男人抬腳朝她走來,在她面前頓住,突然蹲下,大掌放在她腳踝處捏了捏,倏然使勁。
秦菲痛叫一聲。
男人抬頭:「沒什麼事,別裝得那麼像。」
秦菲心底數聲咒罵,嘴上道:「能不能寬容下,好歹我們……」
他接話:「好歹什麼?」
「好歹我們已經……」他突然起身,迎面站在眼前,高大的身子俯視著壓迫她,深黑的眼眸,古銅的膚色,堅毅的臉龐,觸目感極強,秦菲一時間啞了聲般說不下去。
她扯了個遠古的理由:「好歹你曾經是我叔叔。」
他嗤笑一聲:「你怎麼不說現在是你男人。」
秦菲極小聲:「我們還沒領證。」
他瞪視她:「上個月的婚宴是白辦的?」
她反駁:「那不作數。」
他冷笑:「怎麼作數?」
她哀求:「今天放我一馬。」
男人不看她,往外走開一步,說:「軍婚守則第一條,背一遍。」
秦菲眼波四轉,絞盡腦汁才想起來:「全力支援配合軍人的一切任務行動,不抵抗不反駁不擾亂,唯有服從服從服從。」
男人轉回身看她,才滿意點頭:「既然記住了,我現在是你的營長,小兵是不是無條件聽從領導的命令?」
秦菲沒話說,唯有點頭。
「軍訓對你們來說是很苦,但這苦在我眼裡一文不值,即使你半個月下來,也只是嘗到了對我們來說微不足道的艱辛。接下去把你的任性收起來好好磨練,這段時間少往我這兒跑,我目前的身份對你永遠只有三個字。」
秦菲抬起頭看他。
「學會忍!」
☆、第二章
2
從軍訓教官們的住宿樓出來,秦菲仰頭望了會天,再低頭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