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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當侯爵給予自由的承諾時,月刃從未如此茫然,也從未如此興奮,在數年的堅守後終於熬到了盡頭,這對於一個終日生活在敵人鮮血和男人體液中的女孩來說無疑是最夢幻的事情,可是所有的幻想都在昨日的雨夜中被擊得支離破碎,她至今也不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自己被押送至斷頭臺時,乃至就在現在這一刻,月刃都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哪怕醒來以後讓她繼續曾經的屈辱生活都可以,無論怎樣都可以,只要能活下去
「等一下。」正當查爾斯侯爵準備給劊子手發訊號時,鬼手突然制止了他,查爾斯侯爵有些發愣,這樣的舉動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知鬼手意欲為何,與此同時,拂曉隊的一些人,例如艾爾也正驚奇地看著鬼手,眼神中透露著些許希望。
艾爾是個聰明的女孩,就算不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但從月刃那茫然無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事情肯定有蹊蹺,更何況她昨晚剛把月刃從地獄邊緣拉回來,今天又要目睹她被推向死神的懷抱,這對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來說實在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而此時鬼手的出聲無疑是給了艾爾一個希望,她在想鬼手是不是在唸曾經的師徒之情,打算讓侯爵放月刃一馬,就像兩年前的血夜那樣,不管以後會如何,先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只有活下來才有未來。
「讓我跟她說兩句話。」鬼手把手中的兩把黑夜大太刀架在了肩上,緩緩走向了斷頭臺,查爾斯侯爵給劊子手使了個眼色,一起退避下臺。
鬼手走到了被押在斷頭臺上的月刃面前,緩緩蹲了下來,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女孩,他什麼都沒有說,眼神很複雜,也很深邃,讓人看不透。
「我想活下去」恐懼,絕望,屈辱月刃無助地抬起了頭,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裡淌了出來,這是她自從兩年前的血夜以來第一次哭,在此前,哪怕在競技場上被砍得遍體鱗傷,哪怕被男人凌辱得下體撕裂,她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這恐怕很難了,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鬼手的語氣透露著一抹滄桑,不知是不是在為即將到來的生死離別而惋惜,周圍的眾人也默默地替這個男人黯然,畢竟相處了兩年,就算是條狗也應該有感情了,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個孩子。
「求求你我想活下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要我繼續去競技場也好,讓我繼續貢獻自己的身體也好,哪怕把我當豬也好,當狗也好,請讓我活下去」月刃臉上的淚水越淌越多,帶著最後的希望看著眼前這個教她武技,成為她師傅的鬼手,痛苦地說,「那些憲兵不是我殺的請你相信我」
「是啊,我知道。」鬼手看向了僵住的月刃,難以言述的詭笑突然像破除了封印般從臉上露出,整個人爆發出了忍耐已久的狂笑,笑得四仰八叉,隨後附身到了月刃耳邊,幽幽地說,「因為是我殺了那些人!」
第九十九章 含冤梟首
這一刻,月刃徹底僵住了,茫然又無助地看著面容扭曲的鬼手,灰暗的眼神飛速地失去了色彩,猶如行屍走肉。
「看在我們兩年的師徒之情上,再告訴你一些有趣的事情吧。」鬼手再次附身到了月刃耳邊,臉上的笑容有如惡鬼般猙獰,幽幽地說,「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你知道你父親的遺言是什麼嗎?他說『請放過我的女兒,那個孩子是我的整個世界』。」
「對了,還有你那個三歲的妹妹,當我切開她的喉管時,她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新生兒沒有雜質的血液比我見過的最高貴的葡萄酒都要漂亮,我在旁邊欣賞了很久,真的很久,一直到血不再湧了才停下。」
「還有你的母親,嘖嘖嘖,真羨慕你們這些不愁吃喝的名門,面板保養得比絲緞還要細膩,連汗水都帶著香氣,當我撕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