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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憂!你幹什麼!」阿諾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已經驚得不知所措,本能性地過來擒抱住了洛憂,阻止他靠近查爾斯侯爵。
阿諾這倒不是對查爾斯侯爵有多忠心,他也對剛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感到憤怒,可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洛憂在晚宴上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個貴族,這已經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如果此時再讓查爾斯侯爵受到什麼傷害,那絕對會被全城守軍圍剿!
不過,阿諾剛接觸到洛憂,還沒抱住一秒,洛憂身上的磅礴內力就瘋狂地洶湧而出,阿諾只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一輛卡車撞到,撕裂的痛感從受擊點向全身的各個角落蔓延,轟然倒飛出去,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洛憂不改態勢,依舊冷酷地向查爾斯侯爵走去,他現在要做什麼?很簡單,殺了查爾斯侯爵,再殺掉在場的所有貴族,一個都不會留。
或許是同胞受到的屈辱讓洛憂不甘,又或許是聯邦貴族的耀武揚威讓洛憂不爽,總之不管誘因是何,洛憂心中的業火已經被點燃了,七年荒野生涯一向處事不驚的他,自以為血液已經失去溫度的他在這一刻悍然暴怒。
野獸從來不會試圖讓沸騰的血液冷卻下來,只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一直殺到索然無味為止。
至於拂曉城的法律,別開玩笑了,這裡是崩壞紀元,法律只能拴住城裡的家犬,栓不住荒野的孤狼。
在洛憂眼中,貴族也好,查爾斯侯爵也好,不過只是一頭頭錦衣玉食的豬,順眼就放著,不順眼就宰掉,很不幸,現在的查爾斯侯爵讓洛憂不順眼了,而且是非常不順眼。
能滅掉拂曉城的執政系統,也算是給其它城池的聯邦執政官一個警告,也是給共和之輝的一個警示,告訴他們不要自以為縮在牆裡就很安全!
至於這一做法帶來的一連串後果,那不是洛憂要考慮的事情,等殺完這裡,他就會繼續回到屬於他的荒野,回到那片無主之地,繼續當他的荒野孤狼,沒有人能抓得住他,如果所有城市都像拂曉城這樣糜爛不堪,如果整個共和之輝都對這種腐朽默默妥協,他甚至有可能考慮加入叛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查爾斯侯爵已經癱坐在了地上,褲襠都濕了,聲帶因為過度的恐懼而閉鎖,連呼喊守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洛憂逼近。
「吼!」就在查爾斯侯爵即將進入洛憂的攻擊範圍時,不遠處的鬼手終於有了反應,他毫不猶豫地進入了狂戰士形態,散播在空氣中的血腥味激起了他狂暴的戰意,洛憂身上的沉重壓迫更是讓他勃發了嗜血的渴望。
在高速的狂襲中,狂戰士形態的鬼手轟然落在了洛憂前進的道路上,由於變身帶來的外形改變,他比洛憂高出了兩個頭,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兇狼般的少年,口中吐著白茫茫的蒸汽,沸騰的戰意在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中翻滾。
洛憂停下了腳步,冷眼和鬼手對視著,兩頭出身荒野的兇獸在這一刻悍然對峙,空氣彷彿凝固成了剛剛攪拌完畢的水泥,散發著灼熱的溫度,又渾濁不堪,每個人都有了溺水般缺氧的感覺,以對峙的兩人為中心,洶湧到沸騰的殺意幾乎要掀翻整個侯爵府。
這兩個進化者打起來會是怎樣的場景?會波及多少人?造成多少傷亡?任何人的心理都沒有底,只知道當他們出手的一瞬間,這裡肯定就會化作一灘血肉塗抹的地獄。
就在瘋狂的戰鬥一觸即發,形式即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一陣巨力砸開,隨著清脆響亮的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
鬼手和洛憂仍在對峙,高手間的對決瞬息萬變,兩人都在等待對方的破綻,現在扭頭看一眼是誰進來了無非是愚蠢的,所以二人都沒有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不過貴族們沒有這樣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