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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果然的,自古越是英雄便越難過美人關。
想了想,好似怕將軍誤會一般,又作委婉解釋道:“呵呵,夫人像極再下一位故交,方才險些兒錯認成了她,還忘將軍莫怪。”
那話裡的試探玄柯如何聽不出,只心中雖存了疑惑,卻依舊不動聲色地淺淡一笑:“蕭公子哪裡話。青娘她生性不喜搭理外人,倘若出言無禮,蕭公子莫往心裡去才是。”
這話說得,雖怪罪著女人不懂事,內裡卻分明含著滿滿的包容與寵溺,聽在別人耳裡,再似一對恩愛夫妻不過。
蕭木白神色微微一暗,忙順著話勢笑道:“呵呵,將軍與夫人如此情深,在下好生羨慕。”
“哪兒情深?師傅此言差矣!你不知我七皇叔,他可是個薄情之人,多少女人巴巴求著他,他都不肯看上一眼……厲害的是這位小嬸嬸,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竟讓皇叔這般動了心。”玄銘可不滿了,在他心裡頭無論這女人如何特別,終究是個什麼也不是的小民婦,哪兒配得上他威風凜凜的七皇叔。
撇著嘴,眉宇間分明的不屑。只他倒也是個擅長自娛的性子,想了想,又拍著扇子笑道:“哦呀,說起女人差點忘了正事!今日原是要給七皇叔接風洗塵的,走走,我的大將軍,帶你去個好地方!”
口中說著,自顧自就要往門外走,見玄柯不動,又生氣地癟下嘴來:“走啦!本殿下如今只剩你一個小皇叔,父皇又怎日的迷在後宮,你再不理我,我都成孤兒了!”
小太子這話說得不錯。他原不是出自正宮,乃是已逝淑妃娘娘之子,當今聖上愛極淑妃,痛憐她花年早逝,便將其子移至正宮撫養,封了東宮之位。
先皇子嗣甚豐,當今聖上若非不是前將軍傾力相助,哪兒能登上九五之尊。想是怕了皇族間的明爭暗鬥、自相殘殺,這一脈的龍子便只留下玄銘在京,其餘皇子幼年時便悉數遣送到各自封地。玄銘一人孤單在京,難得玄柯自小對他不一般的疼愛,這般親近倒也自在情理。
“呵呵,殿下說得極是。大將軍兩年未歸,不知咱京城如今可多了個極好的去處。”見小太子一勁衝自己眨眼,蕭木白便也好笑地伸出手臂在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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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南到西城有上好一段路程,只三人一路騎馬談笑,倒也不覺得十分遠。
說的那極好之處,卻原是處在城外湖中小島上的一個獨立小院,遠遠望去,那院外繁花錦簇、青磚紅木,三層長樓,很有些古舊素雅之調。湖上有木製的長橋搭建,踩上去“吱嘎吱嘎”如在轎中輕搖,才到院外,便有青衣小僕將院門開啟。
“主人,歡迎您回來。”低而柔的謙恭嗓音,好似早已專專候著你來一般,弓著腰、蕩著笑,不管你是初次來還是回頭客,聽在耳裡都十足的受用。
只進了門,才發現竟是到了一個天壤之別的花樣世界,哪兒再找得見外牆上的半份質樸。
這是個奇異的屋舍構造,外邊看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三層長樓,進了卻方知原是樓中有樓——
中間一個偌大的廳,搭著圓柱型高臺,柱子上爬滿厚厚一層酷似蛇樣扭捏的古怪青藤。有半裸的碧眼女人在臺上甩著水蛇細腰,跳著詭異的手指舞,一排兒過去豐/胸/翹/臀,直得看底下一群男人醉了一般痴痴楞楞。
高臺外圍是一圈水池,池中色彩斑斕、暗湧翻動,好似有無數長而滑膩之物在裡頭遊蕩。你若不細看大約以為那是絲帛在水中盪漾,可你但凡走得近些,看到的便是一條條五顏六色塗著鮮紅信子的長蛇。明明萬般扭擰著身子,你看著它們,卻早已不知害怕,只覺得渾身如抽了骨頭一般,酥了,軟了,只剩下來墮落……蛇啊,自古便是色與罪的化身。
高臺周圍左右兩邊各有兩座樓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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