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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開玩笑吧?她不是早就打車回去了?再一看來電顯示,上面居然寫著〃無顯示號碼〃。
真是奇怪,她什麼時候去電信局開通這種隱藏號碼的服務了?
可是我實在太累了,沒有閒心想這些怪事,倒頭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我還拼命蹬著腳踏車走在那條荒僻的小路上。
其間痛苦真是一言難盡。
第二天我精神委靡的耷拉著腦袋去上學,卻發現耳邊出奇的安靜,就像在看電視的時候有人把那鬧哄哄的噪音處理掉了一樣。
一直上到第二堂課,我才發現雙魁居然沒有來上課。
她生病了嗎?
我又想起那個奇怪的電話,午休的時候跑到教室的後排去找羅小宗。
羅小宗的自閉症似乎還沒有完全治癒,他書桌上的書摞了足足有一尺多高,碼放之整齊不亞於萬里長城的青磚,嚴嚴實實地擋住了他的臉。
〃小宗,你昨晚有沒有接到雙魁的電話?〃
〃沒有啊!〃他從長城後面探出一張蒼白的臉,〃她是不是昨天累到了,今天不能來上課?〃
〃可能吧!〃估計是我多心了,她明明是在我們眼前上的車!
〃喂,綃綃!〃剛剛要回座位,羅小宗就在他的堡壘後面叫我。
〃別叫的那麼肉麻,叫我陳子綃!〃
〃你精神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嗎?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吧?就是頭確實有點痛,也有點怕冷。
一定是昨晚睡眠不夠!下午為了健康,我趴在桌子上一口氣睡了三堂課的覺,其間也有小鬼來騷擾我,可是卻根本沒有影響到我的睡意。
平靜的一天就這樣被我睡過去了,還好羅小宗的爸媽終於對自己兒子的智商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派了一個保姆和一個司機把他架上了車。
甩掉尾巴的我只覺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它們比熱戀的情侶更如膠似漆。
於是回到家我又倒頭就睡,根本沒有胃口吃飯。
正睡得天昏地暗、不亦樂乎的時候,放在我的床頭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那鬧人的鈴聲跟催命一般沒命地響,最後我一番天人交戰,終於接起了手機。
手機中傳出雙魁小姐的聲音:〃陳子綃嗎?〃
〃對,是我,你今天怎麼沒有來上課?〃聽聲音她很精神嘛,一定是裝病。
〃我好像迷路了,現在還沒有到家……〃
我聽了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路走了一天一夜還沒有走完?
〃你在哪裡啊?能不能描述一下?〃我對著手機大聲地喊。
可是話筒中卻傳出〃嘟……嘟……〃的長音,又被結束通話了。
我抬眼看牆上掛著的鐘,綠色的熒光指標正指向十二點。
完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的心底浮出,雙魁小姐出事了!
第二天雙魁果然沒有上學,我看著身邊空落落的桌面,只覺得不知所措。
這是我周圍第一次有人遇到這種事,雙魁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天天十二點打電話給我?
〃少奶奶,行不行啊你!〃老黃突然走過來一把拍上我的肩膀。
〃怎麼了?〃
〃是不是這兩天雙魁沒來上課,你犯了相思病啊,你看你這臉色!〃
真的有那麼憔悴?連粗枝大葉的老黃都看出來了?
我急忙跟旁邊的女同學借了面小鏡子照了起來。
鏡子裡的我眼窩深陷,已經沒有了往日神采飛揚的模樣,一張蠟黃蠟黃的臉,不帶半點血色。
最可怕的是從鏡子裡看去,可見一條黑色的小蛇正盤在我的脖子上,一邊遊走一邊吐著血紅的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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