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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也不是很好,但頭腦靈活的人來學。沒多久,這前幾步兩人走出來就已經有些神形兼備的味道了。而對於張尉來說,這武功就有些失於太過花哨,學起來進展也就慢些。後來那四個人乾脆就都過來指點他,你一句我一句,搞得他無所適從,滿頭大汗。
這時候,遠處的更鼓聲傳來,幾個人才發覺已經是四更天了,便匆匆道別,各自散去。
如此一連學了十來日,眼見著三月已盡,幾人都掌握了這套步法的要領,方才不再半夜裡爬起來學武。只是幾人原本要調查的屍王與灰衣人的事情就此便被耽誤下來,再加上他們也沒有再找到什麼線索,或者理出更多頭緒,也只能暫時作罷。唐謐對和慕容斐之前關於赤峰四翼蛇的爭執也沒有完全釋懷,可是好像也提不出足夠的懷疑論據,便也只能先放在一邊。一時間,唐謐覺得,自己身邊曾經感覺醞釀著什麼不可思議事件的那種氛圍似乎消失了,世界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但是,她一閒下來,才發覺整個蜀山御劍堂的空氣中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東西,好像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當她再一次看見兩個眼波流轉的女劍童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拉住白芷薇問:“芷薇,你不覺得最近大家都神經兮兮的麼?”
“嗯?”白芷薇一愣,扭頭觀察了一下週圍的人,說:“噢,思春呢。”
唐謐聽了當場想暈倒在地上,心中責備自己把白芷薇給帶壞了,怎麼從她白大小姐嘴裡能吐出這種話來。
“芷薇,我是說正經的。”唐謐正色道,“你不覺得除了咱們兩個以外,大家都感覺有些不一樣麼?是不是咱們這幾日整天練功錯過了什麼大事情?”
“不是,是因為四月末彤管草就要紅了,在我們這裡紅色的彤管草是用來送給喜歡的人的,所以這幾天男的都要裝得文質彬彬,風流瀟灑,女的都要搞得柔情似水,溫良賢淑,不過是為了能到時候多收到一些彤管草罷了,虛偽得緊。”白芷薇很不以為然地說,小小年紀竟有種看破情事的滄桑。
唐謐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時空的情人節就要來了,雖然她自己對和一群小P孩過情人節毫無情趣,可是白芷薇這麼說卻讓她有些擔心,便勸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互相喜歡的人藉助彤管草表達心意,這不是一件美事麼?”
“送了就一定是喜歡麼?我爹也送過給我娘呢。”白芷薇說完,眼光投向無盡的遠方,臉上浮起一個嘲諷的淡笑。
可是不管唐謐和白芷薇怎麼無視這個情人節,御劍堂的廣大劍童們還是沉浸在彤管草即將轉紅的巨大喜悅中,於是,唐謐發現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比如,過去她們殿能被她呼來喚去的只有張大頭一人,但現在,男劍童們似乎都表現出原意為女孩子跑跑腿的傾向。再比如,她們殿幾個女劍童平時練功都挺能吃苦,但現在,則是常會顯出不勝嬌弱的模樣。
最要注意的是,現在和異性說話時千萬不要讓人有遐想的餘地,比如唐謐那天無意問了她們殿一個男劍童一句:“哎,今天晚上你有事麼?”結果那男孩的臉“嗖”地就紅了,然後一整天都用一種閃躲的眼光偷偷瞄她,在看見唐謐距離他還有十丈遠時如看見老虎一樣拔腿就跑。
後來,唐謐很不解地問南宮香:“小香,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麼?”
南宮香猶豫地說:“唐謐,你不知道,咱們殿的男劍童都怕你和白芷薇。”
“為什麼?我們對他們很兇麼?”唐謐一臉不解。
“那倒不是,但你們對張尉很兇啊。所以他們推測的唄。”南宮香的眼神裡有同情之色。
唐謐不由在心中慨嘆:重新作人,也終究沒有成為人見人愛的一枝花啊。
就在這個敏感時期,唐謐竟然收到了慕容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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