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2/3 頁)

過她，她覺得受難時，第一反應便想到了笑見歌。

她掐算著柳和回去需要多少時間，笑見歌來再需要多少時間……

總覺得再一刻，笑見歌就該到了。但等了一刻又一刻，天亮也未見人。

晌午過了，張媽媽帶著兩個姑婆來了，一個給千雪更衣，穿的是淺綠色絹絲舞衣。一個給梳髮髻，髮式是朝雲近香髻。髮髻上插兩支步搖。唇上點口脂，臉上抹玉女桃花粉……

這般複雜的打扮後，千雪大變樣兒。由清婉娟麗的小姑娘變成了靈秀嫵媚的成熟女子。

張媽媽見她這模樣，開心的不得了。&ldo;我果然是沒看錯，長得真俊！&rdo;

千雪瞟了她一眼，&ldo;哼，你臉上的笑恐怕掛不了多久了。&rdo;再過一刻，笑見歌肯定來了。

&ldo;呵呵，今個兒老孃高興，許你嘴上痛快痛快。&rdo;

張媽媽離開千雪房間沒一會兒，水仙又來了。

水仙進屋就質問：&ldo;你果然是耍弄我。我費盡心機偷來鑰匙給你，你卻不走。昨個兒媽媽還找我問話呢，她好像已經知道是我偷的了。&rdo;

張媽媽昨天發現鑰匙沒了以後，第一個就先找了水仙，審問後又搜了身，幸好沒搜到鑰匙。

千雪淡然的坐在桌前喝茶，言：&ldo;鑰匙被我埋在花壇裡了。你也別去挖，就當沒這檔子事。我肯定不說。此事死無對證，張媽媽懷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rdo;

&ldo;你不逃了？打算留在這兒？&rdo;水仙心裡焦急，寧願再幫千雪逃一次，也不願她留下。

&ldo;我不逃了。&rdo;千雪笑滋滋的挑起眼梢，品味著水仙焦急卻無措的神情。品味夠了，說：&ldo;我不用逃，會有人來救我。&rdo;

水仙驚喜，&ldo;真的？你肯定有人來救你？&rdo;

&ldo;當然！他一定會來。&rdo;對笑見歌的信任不知從何而來，但就是相信，信他一定來。

水仙不死心，又問：&ldo;倘若那人沒來，你怎麼辦？&rdo;

&ldo;見機行事嘍……陷我於此險境裡，始作俑者的不是你麼。&rdo;

水仙吧嗒吧嗒嘴，被懟得無語，識趣的走了。

張媽媽對今晚上的&ldo;競爭新花魁&rdo;活動特別熱枕。就如穆老爺當時說的，&ldo;開|苞就能回本兒&rdo;！

她吩咐幾個打雜的出去，把怡春院以往來過的那些富貴客全數通知到。這次準備的匆忙，以往都是提前半月就宣告給所有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來出銀子競爭&ldo;花魁初|夜&rdo;的就越多。因莫千雪太不老實，怕出意外，才匆匆行事。

離千雪出來的時候還早著呢，怡春院裡已貴客滿座。儘是些富豪以及官宦子弟。這些男人身旁都有美女相陪，杯盞中斟滿綠蟻，穿戴名貴，看似每一位都逍遙自在。

戌時已到。千雪仍沒等來笑見歌。張媽媽要她出場時獻舞一曲。她幼時沒隨爹爹習武，習學了琴、棋、書、畫、歌、舞、刺繡。不需提前排演，獻舞她能信手拈來。

鬨堂呼喚聲中……彩花從天而降！

千雪手抓粉紅色綢帶從三樓飛降至舞臺上！淡綠色的衣袂飄浮，身姿仙麗。亮相，雙腕擎天，十指若嬌蓮盛放。

奏曲《夕陽簫鼓》，曲調一成，她長袖一揮，袖頭妖嬈若綠蛇出穴。秀腿高抬腳向天，伶俐飛轉身如燕。鶴立之姿，躍如鳳飛。衣袖綿綿舞成水，柔骨嬌態攝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