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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楠，今晚你能來‐‐謝謝。&rdo;

&ldo;黃大哥……祝賀你……重獲新生。&rdo;何楠輕輕地抿了一口酒。黃飛聽得出，她的話是真誠的。

&ldo;你看‐‐&rdo;黃飛望著窗外，有幾點寒星在眨眼。

&ldo;天快亮了。明天，你準備幹嘛?&rdo;

何楠有些快活起來，她回答道：

&ldo;上課啊。學生嘛，除了上課還能幹什麼?&rdo;

&ldo;那倒是。不過我當年最不喜歡的事就是上課。所以小學五個年級，我整整上了七年‐‐有一個好處是，我的基礎知識比任何人都牢固!&rdo;

何楠&ldo;噗&rdo;地噴了一口酒，然後捂著小腹笑得喘不過氣來。

6

天開始亮了。

&ldo;他們都走了。&rdo;燕子說。

&ldo;都走了?都幹嘛去啦?&rdo;黃飛酒有些多，舌頭都不太利索了。

&ldo;張伍和林菲，這兩個夜貓子!不回家睡覺，說要上網聊天去。&rdo;燕子拍了一下黃飛的肩：

&ldo;黃飛，你準備幹嘛去?&rdo;

&ldo;反正……&rdo;黃飛舌頭轉動遲緩，但大腦清醒：

&ldo;‐‐這輩子，也不打算上網聊天了……&rdo;

黃飛他們站在滾水迪廳的大門口。

沒有什麼人。昏暗的路燈燈光快被無聲地漸漸溶進晨光之中。

&ldo;何楠呢?&rdo;黃飛問。

&ldo;也回學校了。他們都是在你去衛生間吐酒的時候，一齊遛掉的。&rdo;

突然，黃飛想起一件重大的事：

&ldo;買單‐‐誰買的單?&rdo;

燕子調皮地手指戳了一下黃飛的臉，嗔怪又自得地說：

&ldo;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躲進衛生間，逃避買單!&rdo;

&ldo;哪有啊!&rdo;黃飛這一回又是有口難辨了。

&ldo;所以啊，我就替你買了。&rdo;

黃飛放了心，燕子買單無所謂，如果是張伍或是林菲他們去把錢付了，592黃飛該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飛正要說馬上就把錢還給燕子，&ldo;嘀‐‐嘀‐‐嘀&rdo;，燕子的手機響了。

這是無人的街。

偶有車輛駛過，帶著寂廖的轟鳴。然後，是一片冷清。

燕子把手機貼到耳邊‐‐

&ldo;餵?&rdo;

無人應答。

燕子有些急，又問‐‐

&ldo;餵?哪位?&rdo;

還是無人應答。

於是，燕子的臉色有些變，她把手機取下，去看來電顯示。

她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ldo;啊‐‐&rdo;地呻吟了一聲，整個軀體差點摔倒在冰涼的水泥路面。

黃飛扶住她。

黃飛接過手機，來電仍未結束通話，但顯示著的是‐‐

0000!

韓冰?

韓冰!!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