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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柳的臉。曹柳正在等著對方的回電，猛然看到我的泛紅的眼睛跟嘴巴里撥出的臭氣，忙別過頭去了。對方終於回應了，曹柳笑著用山東話說：&ldo; 唐司令，是俺，電視臺的曹柳，你的小老鄉！……俺現在在沙溪……，你看過早上的清州新聞了嗎？就是那話！我們被武警同志們包圍了！誤會，都是誤會……&rdo;

谷豐收忽然對曹柳說：&ldo;曹主播，你把手機給我，我說兩句。&rdo;曹柳愣了一下，就把手機給了他，然後做了個手勢，悄聲說：&ldo;谷隊長，你往好處說！&rdo;

谷豐收對著手機說：&ldo;唐連長，是我，谷豐收！……我想問你一下，沙陽市武警大隊派出了一個中隊的人員到沙溪鎮來，這事你知道了嗎？！……不曉得？！好了，我明白了！……這事很複雜，以後再跟你解釋！唐連長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知道我的為人的！你多保重！&rdo;

我想，谷豐收稱這武警支隊的唐司令做連長，看來他們倆一定是當年戰場上的生死之交了。我看到谷豐收在關掉手機後，臉色出奇地凝重。這時，他掏出可能是身上最後的一支香菸，先是在鼻孔下輕輕地嗅著。曹柳忍不住問道：&ldo;谷隊長，唐司令跟你說了什麼？&rdo;

谷豐收說：&ldo;他倒沒說什麼。但是，他作為清州省武警支隊的司令，他怎麼都不知道沙陽武警大隊的調派情況呢？！看來事態的確是很嚴重了！&rdo;他問楊石說：&ldo;楊記，你知道這座大莊院中，有沒有什麼秘密通道可以通到村外的？我們最好能化解開跟武警同志之間不必要的衝突！&rdo;

楊石想了想說：&ldo;據我所知，這座莊院是明末清初時，從北方退下的明朝的遺民修建的，當年它是以堡壘的構想修建的，因此應該是有地下通道的。但是，我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而且，即便知道的話，那幾百年不用的秘道，只怕也是不能容人進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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