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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
上海。
幾點的車?我送你去南站?他主動問道。
我們公司定的飛機。我開啟手機檢視航班號。早上九點一刻的飛機。
那明早我過來接你。他單手扒著我家的大門。
那太早了……我猶豫道。九點多的飛機,要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傅瑜之至少要6點到我家,他豈不是5點多就要出門。
沒事兒。他擺擺手。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定好出發時間發我,我明早開車來你家接你。
傅瑜之走後我吃了晚飯,叫我爸過來接走了可愛。
明早我過來送你?我爸拎著籠子裡的可愛,在門口站住轉過身問我道。
不用不用。我連連搖頭,隨口扯了個謊。公司的人一起打車去,經過我家正好帶上我。
和傅瑜之只是今天剛剛在一起,沒必要現在就弄得眾人皆知。更何況,我爸媽對傅瑜之到底有點偏見,要是知道我倆重新在一起,估計不會太高興。
我爸不疑有他,說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機場跟我和你媽說一聲。
我爸帶著籠子裡的可愛出了我家,可愛戀戀不捨的沖我狂叫,我隔著籠子摸它的鼻子,跟他道別。
和傅瑜之就這樣在一起了,這應該是一年前的我怎麼也想不到的。
當時的我還意志堅決的想傅瑜之要是不和我好好道歉,怎麼也不能輕易的原諒他。譚嘉柚啊譚嘉柚,我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就這點兒出息啊你,別人沖你招招手,你就巴巴的貼過去了。還不如人家可愛,至少還得用肉條零食什麼的引誘一下。
我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劃開手機點開傅瑜之的微信頭像。才分開幾個小時,我居然就又開始想見他了。
就算是之前的事情講清楚了又能如何呢,過去了的事情還不如就當它過去了,現在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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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雖然起得很早,但去機場的路上坐傅瑜之的車,我卻睏意全無。反倒是他,開車的時候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因為要早起,我昨天特意早睡了一個小時。但不知道是因為打亂了平時的作息,還是因為傅瑜之那一出,我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可能睡得比我平時還要晚。
困嗎?我側過頭看向他。
他彷彿是掙扎著爬起來刷了個牙就出了門,頭髮七零八落的耷拉著,像只睏倦的大型犬。
不困。傅瑜之想也沒想的答道,說罷就打了個巨大的哈欠。
他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瞧我一眼。你放心,我車技很好的。
這個我其實不太信。我笑了笑沒反駁,掏出手機開始扒拉歌單。要不要聽歌?
好啊。傅瑜之沒什麼意見。
7月份的歌單都是圍繞剛回國的eo情緒,8月份的歌單裡都是hiphop,9月份的歌單是從傅瑜之的歌單裡抄過來的。想來想去,我最終放了一首很久之前和傅瑜之就一起聽過的歌。
那年網易雲剛剛開發出來一起聽的功能,我和傅瑜之連著好幾天一起聽歌。
電腦沒有這個功能,只能捧著手機。隔著1480596公里,他在澳大利亞初冬的深夜在露天的陽臺抽菸,我在美國盛夏的中午躺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聽豆芽和tt的那首,想把你留在這裡。
我是不是跟你一起聽過這個?音樂剛放了沒幾秒,傅瑜之便歪過頭來問道。有一天晚上你單曲迴圈來著,我去洗澡之前你在放,我洗完澡回來你還在放。
怎麼,很吵嗎?我笑著問他。
沒有。他搖搖頭,把車窗開了個小縫。清冷的空氣流淌進車內,在暖風裡顯得突兀,卻清新。只是不太懂你為什麼這麼喜歡。
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