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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跟傅瑜之不可能了,你也就別惦記著他了。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在心裡反駁,不過嘴上說出來的卻是,我惦記誰了我。
惦記誰你自己心裡清楚。她嘆了口氣,一臉為我操碎了心的模樣。
你自己得找啊。天天在家躺著看電視劇,再看就看傻了。我媽沒再說什麼,坐到了餐桌前,和我爸一起吃起了芒果。
我長出了一口氣。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就出門找。
出門?去哪兒呢?餐桌前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問道。
二中校慶,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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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日子就像是烙印在骨血裡,很難強迫自己忘記。身體裡彷彿有個定時鬧鐘,一到那天、哦不,是還沒到那天,就會自動發出提醒。
比如傅瑜之的生日。
每年不到秋天,我就會提前開始暗自盼望十月的到來,儘管傅瑜之的生日其實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盼著些什麼。
從12年到現在,今年是第十年。我會在這一天虔誠的發一句生日快樂,有時候在微博,有時候在貼吧,作為我對他的祝福。
也有過幾年,會真的把資訊發給他。
16年的時候,大二,下午的時候給傅瑜之發的祝福。他說他正堵在回京的高速上,讓我幫他查查還有多久能疏通。
18年的時候,大四,我說生日快樂,問傅瑜之準備考研還是出國。他當時正在準備考研,跟我說報了我們學校的財經。
19年的時候,研一,我剛到美國沒多久。我發給傅瑜之生日祝福,問他最近怎麼樣。他因為考研失敗臨時選擇了去澳洲留學,而澳洲是sprg開學,所以多了半年時間可以在家歇著。他說他姥爺去世了,前一陣幾乎天天陪在醫院,很難熬。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對當前事物的記憶力不一定有多好,但越是久遠的記憶卻反而會越深刻。
晚上沒有刻意等到零點,但是卻失了眠,早上鬧鐘響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臨時放張雯鴿子。下了車我正犯困呢,沒想到一抬頭,就在二中的門口看到秦英哲。
秦英哲是我中學時期的學長,大我三屆,我初一的時候他高一,我中考那年他高考。高一的時候,他是學校貼吧裡的校草。我曾經鍥而不捨的每天纏著他聊天了一段時間,愣是把完全不會認識的兩個陌生人,聊成了互相發想你也不會心動的網友。正是所謂的,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能舔。
一開始我是不敢認的。
這麼多年沒見,而且當年我和他的大多數交流都是透過虛擬世界,對他的相貌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熟悉。但是進了階梯教室看到他站在張雯旁邊,聽張雯叫他的名字,我不得不感嘆世界好小,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形式網友面基。
嘉柚,來,哎呀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張雯站在遠處招呼著我過去。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帶你們前一屆帶過的學生,秦英哲。他在央企大銀行工作,也在市中心上班。
我此刻暗自慶幸,為了今天上臺分享,特意穿了長裙化了淡妝。我沖秦英哲點點頭,說你好我是譚嘉柚。
男生穿正裝果然好看。秦英哲穿了筆挺的銀灰色西裝,裡面的白襯衫上打了領結,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
他也沖我點點頭,做了自我介紹,笑得意味深長。
專門為高三兩個實驗班學生準備的講座,活動的主題在教室背後用大橫幅掛著,幾個大字寫著讓愛走得更遠。
原本敲定要上臺分享的校友有五個,但有一個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就變成了四個,讓我們每人隨機發揮多講兩句。
其實我就沒準備講稿,直接打算隨機發揮。按稿子講多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