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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趙內使便引著眾人出了執法殿,內事殿的一位龔主事引著一隊隨役行了過來,卻是來幫助新晉的內門弟子走完後續流程的。
玄清宗內,層級森嚴,每一個層級,便意味著不同的地位,和享受不同的待遇。
內門弟子,已算得上玄清宗內的中堅上層了。
其地位待遇,和許易當初的試弟子,可是大大提升。
先是居住方面,試弟子只有一個在崖壁上鑿出的洞府,而內門弟子已經能分到一整座山頭了。
不僅如此,還有十餘名隨侍,負責料理殿宇,伺候起居。
另外,內門弟子不需要繳納洞府的租賃費用了,每年還有近兩百枚的元丹賜下。
洞府中的地火使用,也不需要再繳納元丹。
四時八節,還有各種賞賜發下。
靈果佳釀,各類奇珍,紛賜不絕。
許易還在做試弟子時,便聽過這樣一句話。
內門弟子是親兒,外門弟子是乾兒,試弟子是棄兒。
比喻雖粗,卻極形象。
一轉眼,許易成為內門弟子,已經十餘日了。
其實就他個人而言,目前還沒發現試弟子和內門弟子,有什麼不好。
反而覺得在那個山壁中的洞府的修煉日子,更為純粹、舒心。
但對秋娃和荒祖來說,感覺不要太好。
平白多了一座山峰,秋娃的活動場地大大增加,有禁制護持,許易不擔心她的安危,秋娃以蒼山莽林為家,玩得不要太開心。
一連好幾天,許易都沒見她影子。
若不是每日有如意珠報平安,許易都要漫山遍野地去找孩子了。
荒祖的感覺就更妙了,他是多年的長工熬成了管家,有人使喚了,性靈都得到了升華。
整日裡將各名隨侍要負責的專案安排妥帖,他也閉門修行去了,反正公子賜下的元丹多得和鍋裡的炒豆一般。
他的元丹鍛體,也一日千里地進步著。
每每午夜夢回,他都忍不住要讚美自己,怎麼就那麼機智,那麼當機立斷。
試煉場中,傳送門前,那一跪,是何等的妙絕,簡直完全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不然,說不定他現在正灰頭土臉地被誰追殺,更說不準早就橫屍荒野了。
哪裡有如今的悠閒日子,每日裡就研究研究美食,打掃打掃衛生,各種資源自動來了。
這樣的日子,要是能千千萬萬年,該有多好。
許易成為內門弟子的第十一天,共學社的一幫人前來拜訪。
當然,是許易主動邀請的,否則內門與試弟子間的重重禁制,便足以成為橫在孟伏等人身前的天塹。
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讓這場本該其樂融融的敘舊聚會,變得異常沉重。
即便許易竭力調節氣氛,但已成為整個玄清宗的超級傳說的他,終於只能被孟伏等人謹慎的崇敬著。
許易並不如何失望,這等變化,原在他預料之中。
人情世故,可不就是如此。
不一定是因為關係破裂,做不成朋友,身份地位的變化,同樣能讓原來的朋友變得無比陌生。
許易請諸人來,無非是想了結一份香火、因果。
宴會結束,許易賜下千枚元丹與孟伏,言說,此乃他贊助共學社的社費,並強調只此一次,要他勿要推辭。
共學社眾人知道許易之意,欣喜之餘,也略感遺憾。
送走共學社眾人,許易臨崖而立,山風料峭,幽月高遠,極目遠眺,心緒漸寧。
忽的,荒祖行了過來,在許易身後三丈處立定,行禮道,「公子,您三天後的祈天大典的吉服做好了,一應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