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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會這樣直接挑破，他半抬起頭來，又將季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還是那個白手起家，步步高昇的職場女強人，連嘴角邊帶著的笑的弧度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ldo;是，可是傅年現在在你這兒，你就真能保證你沒動過其他的歪心思?&rdo;

季允將自己與程計瑞的杯子都滿上，笑著將杯子一推，與程計瑞的杯子一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ldo;若說歪心思，程總現在不也是在打嗎?&rdo;

&ldo;季允!&rdo;程計瑞怒斥一聲，轉而又微微壓下了自己的火氣，仰頭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ldo;我與傅年十幾年的鄰居，又與她是師兄妹，我哪裡來的什麼歪心思?&rdo;

&ldo;要麼圖人，要麼圖財，程總是圖何?&rdo;

商場如戰場，程計瑞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二次不知該如何回答，第一次還在他剛剛大學畢業那會面對別人的質問時顯得手足無措，第二次就是在面對季允的問話時了。

程計瑞將季允的話想了想後這才開了口：&ldo;我圖傅年。&rdo;

季允點頭，將兩人的杯中又倒滿了酒，自己先一飲而盡：&ldo;那程總就更不能與合同置氣了。&rdo;

她先頓了頓，這才又笑了起來：&ldo;我在為&l;匯江&r;做事，說到底也是在為阿年做事，這合同的得益者再怎麼算也是先算到阿年的頭上。如今在&l;匯江&r;，可以說不僅僅只是&l;匯江&r;，還有更多的公司都在想著阿年手中的股份。我不過是因為薛董的看重這才爬了上來，照顧阿年也是應當的。如果程總是真心待阿年的，也不應該在我這裡來討，應該直接與阿年說才對，圖人亦或是圖財，阿年心裡比誰都清楚。&rdo;

季允一口氣說完微眯起眼睛來看了眼程計瑞，而後笑了笑站了起來：&ldo;合同簽不簽，到底該怎麼向阿年表達，程總應該比我更有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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