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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諸君以何破題?”
眾士子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說的八股文技藝。
賈環心裡就有些奇怪,他以為林心遠拉他來是擋槍的。但八股文他現在連門都沒入。他的學習進度還在學《孟子》。拉他進來有什麼用?
林心遠帶著賈環在左邊一桌落座,給在座的四名士子拱手見禮,介紹道:“這位是在下的好友賈兄。也是個讀書人。今日偶遇,特邀請他來此共飲。”
幾名士子紛紛笑道:“既是林同學的好友,當可入座。先聽劉國山高論。”
賈環8歲的年紀,面容稚嫩,安坐在酒桌邊。聽這十幾位士子分別發表“高論”。慢慢的也聽出些門道。
在座的學子,功名以劉國山為首,其餘的還有三名過了府試的童生。餘者都是縣試、或者下場沒有收穫的學子。比如林心遠這樣的。年紀十六,還沒有過縣試。
劉國山是今科的秀才。他家資鉅富,得中秀才後,一生富貴無憂。今天便是他請客,邀請聞道書院和白檀書院的二三好友來此聚會論文。
賈環正疑惑林心遠拉他來撐場的用意時,劉國山朗聲笑道:“諸位同學,想必之前都已經聽說,今天各寫詩一首,我擇佳作在家中的書局刊行。”
賈環一聽就明白了。敢情林心遠是要他來幫忙寫(抄)詩。心裡頗有點無語。他和林心遠還沒熟到這份上吧?
這時一名青衫士子站起來道:“國山兄所言極是。不知林子明可有佳作與我等一觀?”
林心遠,字子明。聞言,不自信的道:“在下近日事情繁忙,暫無詩作…”
青衫士子立即翻臉,譏笑道:“林子明莫非看不起國山兄?不帶詩作也來赴會。不知道你是忙著滿身銅臭的商賈之事,還是忙著奉承五鳳館的名妓呢?”
“哈哈。”眾士子鬨笑。
有人道:“五鳳館的五位花魁,我等但聽聞卻無緣一見。林同學倒是好福氣。”
“錢多罷了!”
林心遠臉皮都紫漲。他曾經在同學面前炫耀逛過京城中的五鳳館,見過水仙姑娘。不曾想,現在成了眾同學嘲諷的靶子。
劉國山臉色稍稍變化,看林心遠的眼神有點異樣。他是文會的發起人,林子明不帶詩作而來,有點說不過去吧!
青衫士子道:“林子明你既然沒有詩作,來此做什麼?混飯吃麼。我陳嘉運真是恥於與你這種錙銖必較的商人為伍!”
“你…”
同桌的一名二十出頭計程車子打圓場道:“陳同學何必如此說。都是同窗。”
賈環知道同桌的這位士子叫喬如松。上科過了府試的童生。家產殷實,為人敦厚。
陳嘉運不敢得罪喬如松,拱手道:“與喬兄無關。我不過是一逞口舌之快,報昔日一箭之仇。齊襄公復九世之仇,春秋大之。在下不才,也學一學春秋古人。”
包間中眾士子鬨笑。有人笑道:“陳同學,是學君子還是學小人?”
喬如松見狀,輕輕的嘆口氣。林心遠往日得罪了不少人。
林心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來道:“陳嘉運,你自負學問、詩才。好,我今天偶遇了一位朋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詩才。”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正在喝茶看熱鬧的賈環身上。
我去。賈環無語的皺眉。打個醬油都能有事?幫林心遠應付下,他有心裡準備。隨便抄一首不出色的詩就行。他也不是冷麵人的性格。
但林心遠這樣推他出去打擂臺,不好吧?
第五十七章 強行裝逼
賈環心裡不滿林心遠的做法,給架在火堆上烤,但現在卻是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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