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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它又自顧自地鬆了一口氣，&ldo;剛才我到資料庫裡看了一眼，學法律的人有好多禿頭喔，而且他們還不是中年禿頂，年紀輕輕就已經沒有髮際線了。&rdo;

祝生問它：&ldo;……你的資料庫都有什麼?&rdo;

&ldo;也沒有什麼呀。&rdo;系統無辜地說：&ldo;只有很多指南，就是宿主心情低落了，可以給他們喝熱水，喝完熱水還不行，可以再試一試紅糖水之類的，然後還有前輩會在資料庫裡的論壇版面發帖寫自己的宿主，我可以當成睡前故事來看，不過大部分帖子從頭到尾都是遮蔽符號，我還沒有檢視許可權。&rdo;

祝生慢慢地說：&ldo;因為你只有三歲。&rdo;

系統茫然：&ldo;啊?&rdo;

管家留的門在此刻被人推開，靳寒川走進來，捎來些許春日的水汽。即使男人已經換下了西裝，眼角眉梢上的驕矜與傲慢卻未減少分毫，於是他的側顏線條也稍顯冷厲，而半闔著的眸則深如幽潭。

他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祝生，向江籬點頭致意，而後似笑非笑地說：&ldo;傅律師，許久不見了。&rdo;

傅昭和問道：&ldo;靳總近況如何?&rdo;

靳寒川眯著眼笑了，輕描淡寫地說：&ldo;託了您的福，把城西那片地拱手讓給了別人。&rdo;

傅昭和對靳寒川話中的針鋒相對置若罔聞，只是笑道：&ldo;我欠靳總一個人情。&rdo;

靳寒川涼涼地說：&ldo;傅律師也是別無他法。&rdo;

管家兀自把協議書鋪開，靳寒川俯身簽上自己的名字，字跡遒勁有力，入木三分，而傅昭和則捲起自己的衣袖，瘦長的手指瑩白修長，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隻款式簡潔的手錶，他一眼掃過去，正要開口，手機卻響了。

傅昭和說：&ldo;稍等一下。&rdo;

男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向外走，金絲框眼鏡與白襯衫只將人襯得清俊而斯文，然而從祝生那裡望過去，傅昭和已然斂去了唇邊的笑意，他的溫潤如玉與內斂溫柔都在此時不復存在，眉眼也無端顯得冷漠至極，可聲音卻還是輕緩而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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