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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沒有來,也沒事先在手機上通知她,陶酥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便和其它老師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宋桑池惹上事情了。
等她排練完畢匆匆趕到校醫院的時候,只看見一個面熟的男生靠在病房外牆壁上,一張年輕的臉龐上滿是懊悔和歉疚——這是她之前教過的一個學生,大概打了兩個學期的交道。
陶酥有些訝異:「許陳,你怎麼在這裡?」
「陶老師……」男生被叫到名字抬起頭來的時候也很意外,不過卻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陶酥的問題。
他的眼神閃躲,透著心虛和歉疚,再一和校醫院這樣的地方聯絡起來,站在病房門口卻不進去,不難猜出宋桑池惹上的「麻煩」和許陳有關。
陶酥沒有多問,直接繞過對方走進了病房。
也是在她踏進房門的那一剎,宋桑池的眼神恰好朝這邊瞥來,兩人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房間沒有別的人,櫃子上擺放著零散的水果和零食,一看就知道先前有一撥人來過了。
「你怎麼來了?」看到陶酥的出現,宋桑池眉眼間的肅冷之意變得柔和了幾分,她從床上坐起,視線跟著陶酥移動而移動。
直到人拉過一條椅子,在床邊坐下。
「你忘了今天中午要排練。」陶酥解釋道。
「也對。」宋桑池神色平平,很快就沒有了追問的慾望,畢竟這種事情只需要稍稍打聽就能知道,陶酥知道也不奇怪。
「要吃水果嗎,有喜歡的可以自己拿,洗手檯在外面的陽臺上。」 宋桑池整個人沒有太大的情緒外露,說話的語氣也很平常,但陶酥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心情不太好。
她沒有接話,只是開始用眼神在對方身上游移,口中發問:「你傷到哪了?」
宋桑池遲疑半秒,很快將自己的胳膊從被子底下抽出來,抬起,和陶酥示意了一下。 巴掌大小的燙紅和周邊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想要忽視都很難:「被開水燙了一下,校領導大驚小怪非要我在校醫院休息會再走。」
「醫生沒給開藥嗎?」
「開了一隻燙傷膏,在那。」只見她微微揚起下巴,示意陶酥往櫃子上看,一支不太醒目的燙傷膏混在一堆水果零食裡,絲毫都不起眼,「我現在懶得擦,一會再擦吧。」
說完,她想要把手重新藏進被子裡,不料被陶酥伸手輕輕捉住了手腕。
「受傷了怎麼能一會擦?」陶酥微微蹙眉,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將燙傷膏拿到手裡,態度不同與往常,夾雜著幾分強硬,「萬一留疤了怎麼辦?我幫你擦。」
宋桑池翕動了兩下嘴唇,終於還是沒有開口反駁,任由陶酥拆開藥盒的包裝在折騰。
病房的朝向很好,現在正值中午,是一天之中陽光最好的時候,透明的玻璃窗沒有任何遮擋,刺眼的陽光穿過陽臺斜斜照進屋子裡,陶酥背對著光源,整個人藏在半灰色的陰影中朝她走了過來,半蹲下,這個高度剛剛好適合幫手上藥。
淡黃色的燙傷膏在充足的光線下看起來晶瑩剔透,沒那麼讓人難以接受,病房裡沒有找到棉簽,陶酥乾脆用食指接住擠出來的藥,然後往宋桑池的傷口上小心塗抹。
指尖的熱度混合著藥物的冰涼感,一冷一熱,讓宋桑池覺得微微刺痛卻又感覺癢癢的。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宋桑池竟然覺得有些享受。
一直低落的心情總算有所回升,她低垂著雙眸,眼神落在陶酥那一雙細-密的長睫上,又黑又密的長睫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只看到張張合合的唇瓣。
「是許陳弄的嗎?你的傷和他有關?」陶酥隨口問道,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宋桑池的的傷口上,顯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被觀察。
宋桑池沒有回答,反而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