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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沒有回家了?我知道母親會一筆一筆的在日曆上記著,而自己卻不願意面對歲月迎來的思念之情,假使臺灣立法保障同志了,卻無法挽回破碎的家庭。
出櫃是一種歧視,因為異性戀從不需要面對大眾、家人,坦承自己愛的是異性,櫃子是保護同志還是一道枷鎖?
我招了輛計程車,一頭長髮的女司機,帶著溫和的嗓音詢問著目的地,我卻說不出自己想到哪裡去。
「母親節,回家?」司機問我,這真是一位多嘴的司機。
「我沒有家。」
「沒有目的地我怎麼決定終點和路程?」
聞言如當頭棒喝,我掏了一張鈔票給司機,麻煩他載我到車站。如果出櫃是為了獲得認同,那這樣的結局不是我要的,回家吧,其實目的地早有了,只是自己不敢前進。
☆、第十三章
計程車女王(十三)
一個人的深夜,兩個人的失眠。我摸著螢幕摔出裂痕的手機,電量只剩下10%,毫無未接來電的通知。
「她…放棄了吧。」這也是應該的,我不顧她的感受遠遠的拋她而去,我甚至不敢回憶自己曾經說過的誓言,如今我也是一個愛情騙子。
不曉得什麼時候,頭下的枕頭被自己也沒意識流出的淚打溼了半邊,我才悄悄的捂著臉抽泣起來,心痛了……依晴,我不是那麼殘忍,那麼狠心的,我只是……
「為我好?」依晴一下又一下的打著床沿,想起早上父親對自己的勸告,不由得又一陣心酸不甘。如果真的是為我好,就不應該奪走自己愛的人!不應該讓我這麼痛苦……。
*
「對不起。」我低喃著睡去。
*
清晨八點多的一道日光刺激的讓我睜開眼,昨夜竟然在淚水的催化下睡著了,我不自覺的嘆口氣後便打算支起身子到廁所漱洗。
照了照鏡子,果不其然自己的眼睛腫得和金魚眼一般大,我轉開熱水衝溼毛巾後敷在眼周,想減輕思念的後遺症。
漱洗完畢後,我轉出廁所,房外卻走進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是孟綺。
「早安!」她拿著一個板子邊寫邊說。
我點點頭,告訴她自己要到樓下買份早餐,還不等我出房門,孟綺就從身後拿出一袋食物,是粥,還有幾包肉鬆和一盒青菜。
好養生……突然懷念起和依晴的西式晚餐,我搖了搖頭,想甩開這種念頭,卻讓孟綺誤會了我。
「張薇,你不想吃這個?」她的神情略為失望。
我接過粥,向她道謝後走回床邊,任由她為自己檢查傷勢。
「張薇,你的內傷恢復的很快,只剩腿部骨折和擦傷,醫生說你已經可以辦理出院了喔!」
「不行多住幾天嗎?」我還不想走,至少等傷痊癒,如果回了臺北,我怕依晴很快就找到自己。
「呃……是可以,那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她就轉身到隔壁病床為那位中年婦人檢查點滴。
「嗯,謝謝……」
孟綺聞言,轉過頭來向我笑了笑。
我漸漸的習慣了用柺杖輔助,這幾日也在醫院來去自如,好是自在,但儘管醫院寧靜平和的氣氛卻無法愈療欲忘記依晴的痛,我試著認識些新朋友想遺忘些什麼,但與人的互動總是令自己觸景生情。
這些,依晴有和我說過;這些,依晴有和我一起做過。
待在醫院的幾天,孟綺經常來給我送早餐。
「又是粥嗎?我不想吃粥了。」我任性的撇過頭,向孟綺埋怨早餐的重複性,其實我不是這麼任性無理的人,但在這裡想讓自己放縱一些。
「那……那你想吃什麼?」孟綺將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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