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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試圖和他講條件。她抿著唇,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量平穩,「你想要什麼,錢嗎?」
「我不缺錢,就缺你。」男人笑呵呵的,手掌攥著她的頭髮,扯著她的頭皮往後一拽。
男女力量的懸殊,岑溪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內心像是有著無數團亂麻,她只祈求自己能夠拖延住時間,等著岑風來幫她。
時間的流逝,男人湊在耳邊的汙言穢語,讓她的情緒處於極度崩潰的狀態。她慌亂之間朝前面看了一眼,廣場之上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面前男人說的話越來越下流,一字一字的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耳朵裡。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也沒能掙脫掉。
反而男人湊近她的臉頰,作勢就要吻過來。岑溪偏頭,吻落了空。他碎了口唾沫,一巴掌扇了過來,「給老子老實點,別他媽不識好歹。」
這一掌帶著力道,重重地扇下來,岑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臉被打偏到一側。
白皙的臉頰上很快浮起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感覺自己的耳朵裡像是有著無數的嗡鳴聲,從遠到近,聲音細小,攪得她頭昏腦脹,「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報警。」
男人聽見這話,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攥住岑溪棉服的領口,那鼓起來的衣料瞬時癟下去,他用力一甩,岑溪跌倒在地。
她知道現在的情況不能再反抗了,臉上開始火辣辣的疼。
一定要等到她哥過來,岑溪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剛想從地上起身,就聽那個男人說:「去啊,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老子可是背後有人。」
說起這話的時候一臉得瑟,那一坨坨肥肉堆積在一起,都快看不見他的眼睛了。
渾身散發著令人噁心的惡臭味。
「你背後的人是你爹我。」
男人背後傳來一道漫不經心,嗓音低沉的男聲。
他碎了口唾沫,心裡暗罵是哪個不懂事的兔崽子,準備給他點教訓的。結果剛剛轉過頭,一道凌厲的拳風就揮了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便結結實實地捱上了。
「小兔崽子,你特孃的找死。」他踉蹌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是滔天的怒意。
岑溪跌坐在地,就見那個許久未見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黑色的大衣,裡面僅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夜晚的風大又刺骨,直直往他鬆了一粒襯衣紐扣的領口裡灌。
他拍了拍肩頭上的落雪,眉眼微抬,直勾勾地落了過來。
她怔愣住,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他的那刻,就感覺自己一直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
岑溪看著他三兩下就將男人的手臂反剪背在身後,男人渾圓的啤酒肚貼在覆雪的路面上,止不住地發抖,嘴巴里卻還在放狠話。
他膝蓋壓在男人的後背上,慢條斯理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盒煙,轉而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頎長的指骨捏了捏煙屁股,神色帶點漫不經心。
他低頭咬著煙,手掌攏在煙旁點火。
猩紅的火光,騰起一縷煙霧,俊朗的面龐隱匿在這霧裡。隔著一層朦朧的霧,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時,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
周倦手裡捏著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男人趴在地上惡狠狠地放著狠話。
周倦摘下煙,眼裡帶點冷漠的痞意,將那根煙摁在男人的手臂上掐滅,那帶著灼人溫度的菸蒂碾在男人的手背上時,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輕嗤,手裡捏著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他撩起眼皮朝岑溪望了過來,從喉嚨裡滾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