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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希野哥就在九蒙開了家公司，開始慢慢和詹明日接觸，混進他們那個圈子裡，也瞭解到詹明日的靠山是言晟，雙方見過一兩次面，希野哥發現言晟不太好對付，而且沒辦法蒐集到足夠的證據去抓人，後來就瞄上了你。」

「希野哥一直在暗中調查言家，你來了正好能給他提供更多有用的資訊，從而一步一步接觸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以此來完善他全部的計劃，當然，你也在他的計劃範圍裡，不然你以為你悄悄回國這件事，你家裡人還不知道呢，希野哥怎麼會那麼清楚你的行蹤，正好出現在了你在的地方。」

黎嘉彥！

言之菀在心裡打了個響指。

一開始和廖希野相識，是因為黎嘉彥的關係，黎嘉彥不止一次說過要介紹他們認識，談合同的時候也在極力撮合，如今黎嘉彥人間蒸發，蒸發時間還正巧是在她調查廖希野那會兒，莫非是為了不暴露廖希野的目的，怕她追問才突然消失的？

太他媽吻合了她這神仙猜想！

言之菀盯著江染，操著一副質疑的口氣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江染頓了頓，手不由得抓緊了包的提帶，「我原本也跟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哥喝醉了，回家就跟我說了這些。」

「你套的話吧？」言之菀隨口說了句。

江染愣，沒回答這個問題，她拎起包要走，「事實就是如此，希野哥是為了徹底調查言家才去刻意接近你的，你別把希野哥想得太完美了，做臥底的，最擅長的就是攻人心，而且希野哥生得一副好皮相，能力一流，有錢還專情，又是那麼有人格魅力的一個男人，任誰見了能不動心，之前就有個對家公司的高管因為喜歡希野哥，悄悄把核心資料帶來跟希野哥示好，她的結局可想而知，被業內封殺，事業一落千丈，希野哥當然也不可能會把她帶在身邊，既然能出賣本家，將來勢必也會故技重施，跟你說了那麼多也夠了，只是想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處境，我先回包廂，我哥打電話過來了，記得去吃頓飯再走吧，畢竟都來了。」

說完，江染便離開了包廂。

言之菀冷嗤了聲，蠻不屑的，獨自呆了十多分鐘，言之菀用勁兒踢了踢旁邊的椅子腳，起身回去。

推開門，服務生正在上菜，江律熱情地招呼了一聲：「小染說你去洗手間了，我見這麼久沒回來，正要讓希野打個電話去問問，然後你就來了，快坐下，隨意些。」

言之菀回了個不帶絲毫情緒的笑，淡淡瞥一眼廖希野的後腦勺，就到原本的位置去。

菜都上齊後，江染笑臉盈盈地說了幾句客氣話，眼神還有意無意就飄向廖希野，仿似適才在包廂外邊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言之菀看見了，再轉眼，廖希野抬了碗蛋羹放到她面前來，是她喜歡吃的，四目對上幾秒，言之菀避開視線，拿起瓷勺舀了半勺蛋羹送進嘴裡，吃下一口就再沒動碗裡的蛋羹。

「廖希野。」她突然喊。

廖希野偏頭過來，「嗯？」

言之菀捏瓷勺的手指頓了頓，直接開口問：「你一開始刻意接近我，對我好，目的是想透過我調查言家的一切對嗎？」

話一出來，說笑的江律和江染立馬噤聲，尤其是江律，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連忙擔心地望向廖希野。

「咯噠」地一聲，廖希野放下盛了半碗湯的碗，側目看言之菀，不過半晌，他回答：「對。」

「希野——」江律憂容滿面忙出聲。

言之菀勾了勾唇淡然一笑，不再說什麼，瓷勺被摔在桌上，她起了身就離開包廂，坐電梯到飯店大堂，等泊車人員把大g開出來，她上了車就直接開走。

還對，對他大爺！

也不詭辯一下，平常心眼不是多嗎？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