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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外。」
果然是要去城外啊。
祁淮又道:「還要些功夫,你可以靠著歇一歇。」
「不用不用。」
與長輩同乘馬車,怎能光顧著自己睡覺呢!他還要服侍長輩呢!倒茶拿糕點什麼的!再陪著說說話!
說是這麼說,祁知年確實是餓了,熟悉的味道撫慰了他的胃,一不小心就將一塊芙蓉酥全都吃掉了,祁淮再遞來盞茶,祁知年舉起盤子給祁淮:「你,你也吃……」
祁淮笑:「你吃便好。」
祁知年還想拒絕,肚子「咕嚕」一聲。
門外趕著車的程渠就聽到車中,他們國公爺直接笑出聲,哎喲,他也直樂,這才多久,都笑了多少回了?
祁知年臉通紅,不知所措:「我,我——我……」
「我」不出來。
祁淮親手拿了塊他方才吃的芙蓉酥,直接塞到他口中:「吃吧。」
「……」祁知年低頭默默吃,吃了一塊,祁淮又塞來一塊,祁知年再吃一塊,祁淮還要再塞時,祁知年小聲說,「我想吃個鹹的……」
得,程渠又聽到一陣笑聲。
祁知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現在又不似從前養尊處優,每天都很忙,體力耗得快,中午飯沒有吃,能不餓麼?
在祁淮的笑聲中,他已經麻木了。
笑就笑吧,能逗長輩高興也是一件值得驕傲與開心的事兒啊!!
只是原本想得好好地服侍長輩,怎麼還反過來了呢……
等馬車漸漸放慢速度時,祁知年已經吃下半盤子的糕點,其實還沒有完全飽,實在是不敢吃了,吃太多有點丟人。
馬車停了停, 「我能看看嗎?」,祁知年問。
「當然。」
祁知年撩開窗簾,瞧不出這究竟是哪裡,只見遠處有許多田地,有還在過冬的光禿禿的樹,還有條溪流,已是結了冰,冰面上泊著艘孤零零的烏篷船。
馬車正停在一座宅子的面前,他仰頭看去,門匾上是「溫園」二字,難道這座宅子的主人姓溫?
已經有人來卸下門檻,馬車直接駛進去,祁知年又回頭問:「我能繼續看嗎?」
眼睛眨巴眨巴的,差點沒把國公爺的心給眨化了,孩子怎麼就這麼乖?
「儘管看。」他笑道。
祁知年便也抿嘴對他一笑,回過頭趴在窗上繼續看,這是祁知年已經漸漸習慣,本來他心裡就是把祁淮當作親近長輩看待的,最初的惶恐與緊張過去,他自不會把祁淮當做外人。
且這本來就是他過習慣了的生活,實在是忐忑不來。
看在眼中,祁淮更為確定,小傢伙從前的家世必定差不了。
繞過影壁,似是知道祁知年正在看,馬車一直沒停,索性帶著他們在園子裡慢悠悠地繞了個圈兒,好讓他看個夠。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園子,建築並不講究中軸線、左右對稱之類,景緻佔了大半,亭榭樓閣錯落地插在風景深處,顯然是用來遊樂的,並非居家住宅。
「這是別人家的園子嗎?」祁知年問。
「不是。」
祁知年便知道了,應該是祁淮的園子,這很正常,因為就連他也有自己的園子呢,他還有兩個,一個是皇帝賞的,一個是十歲生辰的時候,長公主給的,只是都還沒來得及修繕,他忙著讀書,也沒有可以邀請的朋友,還沒有去玩過。
但是為什麼要叫溫園呢?祁知年也不問祁淮,自己很有興致地在猜測。
馬車依然在悠悠晃晃地駛,祁知年又問:「看過園子,我們就回去嗎?」
「很著急回去?」
「我家人會擔心的……」
「我叫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