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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你放心。」
朱諾知道自己在說謊,甚至感知到菲恩投來的目光。
那件事發生得過於突然,她沒有隨身準備安全套的習慣,菲恩的房間裡也絕不會放著那種東西。以菲恩的生活經歷來看,他也幾乎接觸不到可能染病的途徑。
況且……她不可能會有孩子。
露西總算出了門,菲恩迅速搶身上前,喀然落鎖。
他燒得滾燙的面容緩緩降溫。
「我們沒戴。」他靠著門板說,「上次的時候。」
朱諾剝下浴巾,將後背轉給他,「你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菲恩想了想,說:「我見過。」
他抬手替她拉下拉鏈。指尖內扣,突起的骨節很硬,擦著脊線滑到腰窩。
朱諾彎腰抬足,濕裙從身上完全摘離,扔到腳邊:
「摸過麼?」
搖頭。
她還是背對著他,重新站直身體:
「戴過麼?」
更用力的搖頭。
朱諾的左手橫斜過胸前,撥弄兩下右側肩帶:
「下回我教你。」
他的臉又從淡粉色轉紅。
領會到她的意思,他幫她解內衣後方的搭扣。動作生澀,試了幾次才完全脫開。
觸手肌膚光整凜冽,好像只有薄薄一層貼在肩胛骨面上。
朱諾挽起頭髮,走向浴室。倏爾又定住腳步,握著門把手說:
「要不要一起?」
不等菲恩回話,她接著說,「把濕衣服脫在外面。地板很熱,過一會兒就幹了。」
盥洗臺旁是單人立腳浴缸,她擰開閥門放水,等水線滿到浴缸半腰便坐了進去。
水聲譁然裡,間雜著篤篤幾下響動,從門口傳來。
在這兒敲什麼門……她啼笑皆非,向後挪挪身子,示意他坐到浴缸另一端。
兩人一起浸入水裡,幾乎立刻就要滿溢。
朱諾趕緊關上水龍頭。
空間窄小,他們的腳腕交錯著。在她淡麥色面板的託襯下,菲恩看起來愈發白皙,是一種健康粉潤的白,不帶分毫鬱色。也正因如此,耳緣來不及褪去的殘紅也更為明顯。
她在水下用腳趾撥弄他緊實的大腿: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沒去見菲奧娜麼?」
他全身緊繃,肩膀也聳著,很久才勉強鬆弛下來。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劉易斯的酒吧裡。」他說。
朱諾改口:
「第一次在姐妹會見面。」
「我沒去見她。布萊登說,他們開派對我最好不要總是缺席。所以我偶爾會參加一次,坐在那裡看他們喝酒。」
菲恩說,「他們不能主動接觸我。我也不會去找他們。」
「為什麼他們不能去找你?」
「弗蘭克不允許。他說他要保護我,以此補償我母親。小時候我差點死在弗萊手上,他很生氣地把弗萊叫進房間,又送我去了紐約。」
他指的是弗蘭克林·菲尼克斯,他們三人的父親。
「我必須回到鳳凰城讀大學,否則他不會告訴我母親葬在哪裡。」
水面向下塌陷一個漩渦,她跪坐起身,將他抱進懷裡。
指腹滑涼,陷進發隙,安撫性地梳理著。
「很快了。」她這麼說,儘管自己心裡也沒把握,「很快他們就永遠不能再沾你一根指頭了。」
過了很長時間,菲恩離開她的臂彎。
低著眼簾,他語句發澀,無法通暢地離開咽喉。
「我想……」
朱諾沒聽清:「什麼?」
他竭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