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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又變成了一個人,可怕的一個人。
啊!冷汗四起。
鄂美華從沙發上驚坐起,蹣跚走去玄關,&ldo;嘭&rdo;的一下跪在地板上,徒手去擦雪白地板上的血跡,一遍又一遍也沒有擦掉半點。
跟夢遊似的。
她從醫院回來開始渾身就跟脫了力一樣,坐到沙發上就起不來了。
這時候,她看著因為多次跟地板反覆摩擦而通紅麻木的手心手背,終於憶起曾經聽過又被她當成耳邊風的一句話‐‐你除了她已經什麼都沒有。
地面上殷紅的血漬早已經乾涸,任怎麼擦都擦不掉了,彷彿嵌入裡面似的,慢慢地逐漸由血紅變得發黑,與玄關的某一個小角落相映成悲傷,大喇喇在那,瘋狂刺激著鄂美華的雙眼。
她也不知道地板上為什麼會有水漬,還有臉上為什麼也這麼涼。
……
走廊的風陰颯颯地往屋裡刮,大門敞合間,能夠瞥見潔白的地板上深色、突兀的烙印。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鄂正式下線,至於最終結局如何,我也不知道。有餘地才有想像。
ps:後半部分有個小細節,要到結尾尾才會寫清楚。要不要猜一下?
第60章 60
等到了晚上,葛岸終於發覺出不對勁。微信訊息那邊幾乎是秒回的,打字跟語音輪換著來,可他一接視訊通話就立刻被對方拒絕。
葛岸頓了頓手指,薄唇輕抿,遲疑地在對話方塊裡敲出幾個字:【不方便?】【明天再去陪你好不好?】幾乎是同一時間,對話方塊裡彈出了這句話。
其實葛岸也不是要蘇流火時刻陪在身邊,他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沒必要像連體嬰兒一樣每時每刻黏在一起。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他受傷了,躺在床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她,瘋狂地想她!
想到這裡,葛岸手上也這樣做了,飛快在鍵盤上敲下:【想你。】還把系統自帶跟著的一顆紅色愛心隨手加在了後面。
如果不是隔著網路,蘇流火一定會聽見屬於男人低沉的呢喃。
饒是如此,當看到手機上簡介明瞭、滿訴深情的兩個字時,蘇流火還是止不住濕了眼眶。
她記得自己以前不愛哭鼻子的,怎麼今天的眼淚流不完似的?
蘇流火胡亂抹了把眼淚,吸吸鼻子,雙腿盤坐在病床上,素白的手指一點一點觸碰著螢幕。
【有多想啊?】
發完之後,她輕勾起唇角,頭枕在枕頭上,手機放在臉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螢幕。
【像你想念我那樣想。】
什麼呀,怎麼讀起來跟繞口令似的,蘇流火撇撇嘴哼了一聲,但遮掩不了眉間的喜色。
【誰想你了?不要臉。】
【是,老婆大人說的都對。】
蘇流火將手機放在心口處,彷彿當它是了不得的珍貴寶物,心跳聲一下下的宛如擂鼓。她想啊,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在最美的年華遇見葛岸,並且無條件預支了他的下半輩子。
葛岸看了一眼時間,慢騰騰從床上起身,走到洗手間,避過傷口用毛巾一點點擦拭身體。
上身的病號服被脫下放在一旁,胸腹的肌肉緊實,白色的紗布繃在胸口受傷的地方,給人以視覺上的衝擊,增添了一絲陽剛不羈的感覺。
溫熱的毛巾在蜜色的肌膚上遊走,鏡子裡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具身體,手拿毛巾的人卻不再是昨天那人。葛岸閉上雙眼,腦海里呈現出一幅這樣的畫面:柔弱無骨的小手時不時劃過赤|裸的胸膛,涼涼的卻帶起一陣熱騰騰的顫慄,偏偏那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