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慈悲(第3/4 頁)

小的孩子在父母身邊蹦蹦跳跳，生病的孩子閉著眼睛祈禱。

"如果我膽敢與教會作對，這具燃燒的屍體可能就是我，這就是現實。莉西斯--我不會忘記這個名字......我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個精靈。"

"肉像蠟一樣融化，骨頭碎裂。血淋淋的場面令人反胃，但這個世界的人們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修道院的大主教和其他小牧師不停地吟誦著書本上的文字，審判騎士們用長矛確保屍體被完全燒燬。

一小時後，屍體才完全燃燒並化為灰燼。最後，人們都散去了，病人回到了他們的聚集地，夏薇雅一個接一個地為他們療傷，浪費魔法，同時讓她疲憊不堪。

希爾維斯特注意到主教們正在收集灰燼，並把它們放進大泥容器裡。然後，大主教會用粘土和教堂標記將它們封存起來。

"你要怎麼處理這些骨灰？"

"按照這裡的傳統，我們將把邪惡扔進黑坑。所有的邪惡都將留在那裡，讓這片土地沐浴在領主的溫暖之光中。你想去看看嗎？神眷之子。"

"好啊！"他嘰嘰喳喳地說著，露出了假模假樣的孩子氣。他還瞥了多洛倫爵士一眼，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三輛馬車駛來，他們把裝骨灰的泥罐放了上去。希爾維斯特用自己的驛馬車，邀請大主教一同前往。這一舉措給對方帶來了顯而易見的喜悅。

希爾維斯特對他們對待那個精靈的行為感到厭惡，但他無能為力。既然他要和這些人生活在一起，他也不能永遠憎惡他們。

"在瘟疫來臨之前，我們的小鎮曾經是如此美麗。來自馬山帝國的旅行者會在這裡逗留，並在我們的修道院傳教。我甚至讓一千名山區部落的人皈依了索利斯的信仰。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的山地部落皈依索利斯，為這裡帶來和平......到那時，聖父一定會召喚我到他的懷抱。"

"看來是個野心勃勃的傻瓜。可悲的是，這是最危險的一種。在他實現目標之前，會有多少其他種類的人被燒死和踐踏？我希望這樣的人不會像我一樣轉世投胎。"希爾維斯特想道。

轉世是他重生後經常思考的問題。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很特別，還是每個人都會帶著記憶投胎到某個地方？

"我們穿過這條路就馬上到了。"三輛馬車向左轉，駛上了一條更糟糕的凹凸不平的路。

希爾維斯特很快就感覺到了城市裡那口井散發出的臭味。現在他知道，他就在水源附近。

"附近有河嗎？"

多洛雷姆爵士很快回答道："蛇河從這裡流過，馬克西米利安大人。這是最危險的河流，因為兩岸都是蛇的交配地。"

“好的，感謝你告訴我一個絕不能去的地方。”希爾維斯特前世就討厭蛇，現在也一樣。

又行駛了幾米後，大篷車停了下來。空氣被擠出封閉空間的聲音在那裡迴盪，惡臭也令人難以忍受。

"這就是小鎮著名的黑坑。傳說這裡是地獄之門，我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因為它太深太黑了。它一定與河流相連，而且裡面都是蛇，從裡面出來的空氣很強烈。”大主教站在地洞旁邊說。

它至少有五匹馬站成一排那麼寬，風發出的低沉的呼嘯聲和惡臭讓人不寒而慄。

"都扔進去！"主教們一邊高喊著，一邊把罐子拿到邊上，一腳踢了進去。

希爾維斯特不敢靠近洞口，他的身體太小了，可能會被風吹走。於是，他等著大主教走近後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把骨灰扔進去？"

"骨灰？我們什麼都扔。骨灰、垃圾和廁所廢物。我們甚至把山裡的野蠻人也扔進去了......那些可惡的異教徒。"

"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很久很久以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