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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肯定是背著你偷了人，你還拿個野種當寶貝？

這話跟誰說都得被人打出去啊，更別說謝羨亭本就不待見自己了。

所以餘姨娘走到一半冷靜了下來，又轉頭去了長公主的正院。

長公主見餘姨娘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可來她院中閒聊了好半天就是不肯說正題，喝了兩盞茶還不走，也沒了耐心：&ldo;你是府中的老人了，若是有什麼事但說無妨。&rdo;

餘姨娘略一猶豫，低聲道：&ldo;此事關係重大，妾身只能說與殿下聽。&rdo;

長公主讓丫鬟們都退出去，只留下了秦、宋二位嬤嬤。餘姨娘這才起身跪倒在地，開口道：&ldo;殿下，那薛氏腹中的孩兒，根本……根本就不是老爺的！&rdo;

餘姨娘本想著這事若是說出來，肯定要引來大麻煩，可長公主聽了卻是不怎麼驚訝，略挑了挑眉，問道：&ldo;你可有證據？&rdo;

餘姨娘搖了搖頭：&ldo;羅姨娘那時候病的不行了，柔姐兒也不曾回來看過她。妾身雖與她關係不算好，可畢竟在一個院子住了這麼些年，瞧她病重心中有些不忍，去看過她幾次。她那時已經病的糊塗了，竟是說胡話。她說謝羨亭你個負心漢，既然你不管我們娘倆死活，那我給你下了那藥你也別怪我&rdo;

餘姨娘頓了頓，見長公主神色如常，才繼續道：&ldo;妾身嚇壞了，等羅氏清醒時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病入膏肓倒也沒瞞我。說是柔姐兒被送走那年，老爺又只宿在何氏姐妹那裡，對她避而不見，她心中氣不過，在老爺的粥裡下了藥，讓他不能再有子嗣。妾身不是故意欺瞞公主，只是這事說出來只怕會讓老爺難堪，我才一直藏在心裡，還請您恕罪。&rdo;說完又磕起了頭。

長公主示意秦嬤嬤扶起她，又問餘姨娘：&ldo;此事只有你一人知道？&rdo;

餘姨娘道：&ldo;當時在場的還有我的婢女白鷺，她也是知情的。&rdo;

長公主點點頭：&ldo;我知道了，那你們二人過兩日也算是個證人。&rdo;

餘姨娘聽了這話心中一驚，還是要她去做這個出頭鳥？可又不敢反駁主母的話，只苦著臉道：&ldo;只求殿下幫奴婢求求情，只怕二爺聽了此事又會拿妾身出氣了。妾歲數大了，要是再像從前一般被拖到院中打板子，這臉可沒法要了。還請殿下看在雍哥兒的份上，到時救救奴婢。&rdo;

長公主聽了一笑，寬慰餘氏道：&ldo;放心吧，我讓你說時你再說，保準謝羨亭沒心思打你。&rdo;得了公主的準話，餘姨娘才算放了心。

就在此時，卻聽門外有小丫鬟慌慌忙忙的報通道：&ldo;殿下，薛氏早產了！&rdo;

☆、第三十六章

長公主名下，京郊的一處溫泉莊子上。

柳家的祖孫二人就被安置在此處。柳家婆子幹慣了活，見別人忙著就時常過去搭把手，柳然這孩子也是長得白白淨淨的，斯文懂事惹人喜歡。二人在這住了幾日，就和莊子上的幾戶人家都相處的不錯。

劉大家的大清早見來了主家的馬車，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小跑著去通知柳婆子：&ldo;柳家大姐快別忙了，來馬車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來接你們的。&rdo;

柳婆子正在灶間給孫子煮著粥，一聽這話也顧不得了，取下圍裙，道了聲謝就急步往外邊去。到了門口一看，可不是停了輛半新的靛藍色馬車，從車上下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嬤嬤，衣裳料子都是頂好的，梳了個利落的圓髻斜插一根素紋金簪，只是面相太嚴肅了些，柳婆子有些躊躇的沒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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