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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偷吃了個烤麵糰的魏老翹起沾滿芝麻的鬍子。
岑睿趕緊蹦到傅諍五步外,一本正經地倒著水:“嗯?”
魏老扭過頭,糰子似的圓臉凝重非常:“那些胡說八道的話你聽都不要聽,這皇位是先帝光明正大得來了,傳給你再應當不過。”他輕蔑一笑:“退一萬步說,若有心替明王鳴冤昭雪何必這個等到這個時候?成王敗寇,也有臉出來蹦躂。不過,徒孫,北邊草原亂了,那新可汗說是替晉國太子向晉帝討回公道,你仍得留個心,以免對方聲東擊西,來我們這邊打秋風。”
“這我省的。”岑睿點頭。
傅諍念著岑睿才逃出險境,不欲在今夜多談論國事,端起魚湯放到桌上,招呼兩人吃飯。
“魏如他們呢?”岑睿擺好碗筷。
魏老爺子揮揮筷子:“放他們自己去瀟灑了,和我們扎一堆,他們反倒不自在。”
嚐了兩口菜,魏老兩眼一亮,看向傅諍不懷好意嘿嘿嘿笑道:“徒兒啊,為師沒看出來你這麼賢良淑德。你是不是擔心娶不到媳婦,所以練就一手好廚藝,等著嫁個好姑娘?”
岑睿噗地噴出一口魚湯。
傅諍慢條斯理地拿著白巾遞給岑睿,意有所指地冷笑道:“總比座師想嫁嫁不出去的好。”
“……”
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故事啊?岑睿擦著嘴,好奇得不得了。
被打擊到的魏老萎靡不振地吃了會飯,又道:“哎,話說這宅子只有三間屋子,魏如他們小崽子們一間,剩下的該怎麼分呢?”
第80章 捌拾收
“當然是老師單獨一間,我與陛下同一間……”傅諍瞟了眼“專心”吃飯的岑睿;淡淡道:“如果陛下恩准的話。”
岑睿被他道貌岸然的嘴臉嗆到了;乾乾咳了兩聲;飲了口湯;耳尖發紅:“朕……不介意。”鑑於傅諍私底下對她動手動腳的前科;其實她好想說不恩准的……
她的心裡話由魏老爺子代為說出了口:“哎嘿,你當你是誰,竟敢和陛下同榻而眠?詩書禮儀都被你讀進豬肚子裡去了?你給老,為師老老實實打地鋪去吧!”
於是,岑睿得償所願地獨自滾在了寬敞乾淨的床榻上。她揉著懷裡的枕頭心滿意足,睡了這些天的稻草;還是棉絮比較惹人愛啊;沒有黴烘烘的味道;沒有亂竄的鼠蟲。左右翻了幾個身,她激動地反而睡不著了……
京城、南疆、雲家、祝伯符還有秦英、謝容,這些事亂糟糟地在她腦袋裡翻滾。白冷的月光照在窗上,讓她想起她老子駕崩前的那一晚,他握著她的手喘著粗氣,喚了聲:“小六……”然後人就去了。
這件事困擾她至今,她的父皇到底想對她說些什麼?又是為什麼要把皇位傳給了最沒可能的她?他究竟希望她帶領著恭國走向何方?而這些,她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了,她能做到的就是努力守好這個皇位,無愧於天地百姓不敢說,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足夠了。
窗欞忽然嗒嗒嗒響了三下,岑睿晃下神掏掏耳朵,以為是錯覺。俄而又響了三下,這回是聲音略大了點,更急促了些。岑睿一個打滾爬了起來,扒開條縫,月色下傅諍衣冠整齊地站在她眼前,壓低聲:“開門。”
岑睿看著他做賊似的還回頭朝魏老那屋子望了眼,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恁是一臉意外道:“這麼晚了,太傅大人擾朕好眠,莫不是有要事稟告?”
傅諍兩眼眯了起來,精光閃爍:“有要事。”抿抿唇:“地上涼。”
岑睿一看傅諍這算計人的神色就知道他肚子肯定起了壞水,便不敢太和他擺譜,噔噔噔地奔下床給他拉開了門。四月的南方,夜裡還是有些涼的,傅諍一進門岑睿裹著袍子鑽回被窩裡,不忘嫌棄地探出頭道:“把露水掃乾淨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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