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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武碧娘看了看竺寒萱,又看了看李治,忽然發出一聲低沉得只有武順才聽到的嘆息,成長的煩惱啊。
臺上的李治等臺下眾大臣士子閨秀清醒回味過來後,想著不能讓此次皇家晚宴成為竺寒萱的個人秀,道:“眾位愛卿,若早知寒萱的琵琶聲比天籟更好聽,朕定要時時請各位愛卿共賞,飽聽寒萱仙曲才是,朕現在倒也期待下面能有什麼驚世之作呢。”
竺寒萱見李治如此,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大訝,自己平常不是經常獨自彈給他聽嗎,每次彈最後都彈到床上了,今天竟當著自己面胡說,想到這兒,竺寒萱忍不住心中好笑,看李治的眼神卻越加溫柔了。
遠處的唐儉湊近皺緊眉的長孫無忌細聲問道:“長孫大人因何事皺眉?”
長孫無忌眼中射出迷惑神色,低迴道:“太像了太像了像極了年輕時的蕭後。”
唐儉聞言一怔,若有所思的沒有再往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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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各位大臣欣賞《驚鴻舞》。”小桂子話點稍落,絲竹聲氤氤氳氳纏綿而起,一改剛才金戈鐵馬的錚錚強音。
樂起,整個大明宮裡一片寂靜,靜得就如同沒有一個人在一般。
數十名華衣輕紗的舞姬翩翩而來,花團錦簇見驀然四散開來,舞起,當先現出三人來,文成公主、單玲玉和蕭淑然,三人翩然而起。
“簷角碎玉鈴弄春風,楊柳綠點點新黃,雙橋下,石階旁,是你曾將心事共我講,金針線度了鴛鴦,那槳聲渡人還鄉,只是不見舊時少年郎。昨夜落雨殘荷叩清商,往事忽而漣漪成行,三十三言連成夢一場,想是你在浪跡倦時耳畔的浮響,佳人一曲如夢,紅燭花淚映西窗,月華題墨竹上院牆,夜風又翻書幾張,太液池,紅鯉塘,依稀丹青塗畫舊模樣。”
李治知道蕭淑然生於詩禮之家,若還是前朝,這丫頭也是一實打實的公主了,歌聲當真曼妙和情動時一個樣,而一邊的文成公主卻頗有高人雅士風采的獨坐廣場盤膝撫琴,琴聲琳琅,柔柔的似流水。
最讓李治驚訝的是廣場中的單玲玉,在李治印象中,這個“偽同志”即使會舞,也是諸如公孫大娘的劍舞一般,卻沒想腰肢款款間竟有如此舞姿,那寬廣的衣袖舞得如鋪灑紛揚的雲霞,腰肢柔軟如柳,看的李治食指大動。
蕭淑然歌聲曼妙,文成公主琴音琳琅,單玲玉只專心起舞,三人配合倒也是多姿多彩。歌舞琴音於無意處倒也有驚喜,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這《驚鴻舞》本是出自曹植的《落en賦》,據此後人想象改變的,體態上要想達到翩若驚鴻的大道,怕也只有常年習武的單玲玉能得其一二神髓。
忽聽一縷清越的笛聲昂揚而起,婉轉流亮,不知何時李治已經緩緩站立起來,像來時一般一步步的從臺上走下來,執一青玉笛在唇邊悠悠然吹奏,漫天此時身邊的旗袍仕女,手持花籃沿路細撒繁花,牡丹,蘭花,百合,一串紅,芍藥芳香氤氳而生,龍袍袞服輕飄,李治竟是親自和聲伴舞。
李治的音律同樣是學自孔穎達,在儒家六藝中,李治唯獨音律是最有天賦的,至今他只背熟了一部論語,剩下的《大學》《中庸》啥的,懂一些,知道一些,會解讀一些,迷茫一些,同樣也不屑一些,至於畫畫,李治一直想給武媚娘等人畫幾章出浴仕女圖,打小的夢想,尤其是歡好後更是如此,沒辦法誰叫這世界沒照相機呢,做人要做陳*系這一直是李治的人生追求。
不想偏科嚴重,畫的實在不堪入目,最是讓李治憤憤不平的,要知就連張飛那種莽大漢都能畫的一手嬌媚仕女圖,更何況李治一貫自詡“一夜七次郎,快感炮神,誠實小郎君,**殺手,處*女終結者,中老年婦女的偶像”,這讓李治情何以堪啊。
所幸這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