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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上新兵太多，瞅見鬼子的進攻就慌，再加上剛剛被飛機大炮轟得頭昏心亂，結果還沒等日本兵進入最有效的射程，就忙著開火了。

二排長在戰壕裡東跑西顛，氣得大罵：

&ldo;都給我停下來！操！&rdo;

他路過六班的輕機槍掩體，那個新來的機槍手正在喘氣‐‐20發子彈一個的彈匣，他一口氣就打光了兩個。

二排長一腳踹在他的腿肚子上：

&ldo;操！你這不是糟踐子彈嗎？&rdo;

鬼子這次進攻並不猛，沖了一下就撤回去了。

緊接著是猛烈的炮擊，照著二連的火力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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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南京外圍（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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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日本人炮火的間歇，蕭劍揚仔細瞧了瞧那個長著四個翅的怪東西‐‐好傢夥！敢情是鬼子飛機扔下的炸彈，沒炸。

二排長也沒閒著，他又貓著腰來到六班的輕機槍掩體。

那個被他踹了一腳的機槍手，是從浙江來的小夥子，臉本來就白淨，這會兒更是蒼白得能搓出麵粉來。

&ldo;下回別那麼慌了，啊？&rdo;

看他臉白成那樣，二排長儘量放緩語氣：

&ldo;多打點放，要短。&rdo;

【點放‐‐那時侯中國軍隊計程車兵，一般把我們現在所稱的&ldo;點射&rdo;叫做&ldo;點放&rdo;。】

年輕的機槍手一面聽一面拼命點頭。

二排長撤身剛想離去，&ldo;啪啪啪&rdo;，輕機槍掩體的胸牆上濺起了三朵小土花。

排長何進財一下子樂了。

&ldo;呵呵，相好的在跟你打招呼呢！&rdo;

他沖浙江小夥兒擠了一下眼。

見小夥子沒明白是咋回事，二排長接著說：

&ldo;這機槍啊，也會說話。這&l;啪啪啪&r;，是小鬼子的機槍手在問你：&l;怕了吧？&r;&rdo;

浙江後生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二排長倒嚴肅起來了。他抓過捷克造輕機槍，衝著小日本歪把子射來的方向，麻利地來了個三發點放‐‐啪啪啪。

&ldo;知道這叫啥嗎？&rdo;

他擱下機槍，頭也不回地問了一聲。

沒等迴音兒，他就狠狠地自答開了：

&ldo;這叫&l;操你媽&r;！&rdo;

黃昏之前，弟兄們打退了鬼子的三次進攻。不知為什麼，日本人的這幾次衝鋒並不十分猛烈。

等小日本退下去之後，二排長督促弟兄們抓緊時間搶修工事。

蕭劍揚跟班裡的弟兄把那個沒爆炸的鬼子炸彈刨了出來。

就著還沒黯淡的天光，蕭劍揚瞅見炸彈上印著些洋字母。其中有兩個瞧的比較清楚，一個像小號的馬蹄鐵，另一個像條曲裡拐彎的蚯蚓。

【&ldo;一個像小號的馬蹄鐵，另一個像條曲裡拐彎的蚯蚓&rdo;‐‐英文字母&ldo;u&rdo;和&ldo;s&rdo;】

正巧，筆桿兒連長來二排的陣地巡視。蕭劍揚他們就把連長請過來給認認。

畢連長看了一眼，說是美國貨。

這時，二排長迎了上來，跟連長說件他很不放心的事。

蕭劍揚帶著班裡的弟兄退開了，搬著那個美國鐵蛋往塹壕外挪。

【參加過南京保衛戰的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