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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完她又離開,岑旎還在回味他的話,「小朋友……是什麼意思?」
穆格笑了笑,「你看起來太小了。」
岑旎嗤笑了聲,「有多小?」
「像是未成年。」
「未成年那你還上?」
「你不是。」他不輕不重的啟唇,「如果是青少年,你買不到煙。」
岑旎定定地看他,才恍然反應過來,原來他早就留意上了她。
「走吧。」穆格伸手替她拉開了車門,「既然花期沒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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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格單手握著方向盤,沿著筆直的小路駛離一望無際的花野。
開了大概十分鐘,他停在了一家法餐廳門前。
「到了?」岑旎問。
穆格笑著搖搖頭,聲線平靜沉寂,「先吃午飯。」
下車往餐廳裡走時,他的右手的掌心託在她腰後,虛扶著她的腰。
這個動作其實有些親暱,就像是情侶愛人之間的專屬姿勢。
岑旎錯頭看了眼,視線落在他袖口處那截冷白的腕骨,清冷好看,便也任由他攬著自己往裡走。
短暫的相處,不管何時會分開,只互相試探,互相依偎,互不說破卻都心知肚明。
他們之間,只是遊戲人間的情人。
這是一家坐落在鄉野間的法餐廳,小巧精緻,窗邊外都是大片大片的薰衣草。
白色的蕾絲花紋桌布被窗外吹來的風拂起一角,桌面有幾束應時的花枝插在復古的花瓶裡,一旁點綴著幾支的蠟燭和各式各樣的透明玻璃杯,溫暖的燭光將紅色和橙色的牆面內飾襯得安靜明亮。
在這裡用餐是一種優雅的體驗,他們落座後便有戴著白色高帽的廚師出來打招呼,親切地給他們介紹菜點,還特別推薦了適合情侶間的菜點。
情侶。
倆人默契地對視,卻都默契地沒有道破。
岑旎移開視線,勾唇笑了笑。
都是頂尖的演員,無論人前人後都能互相遊刃有餘地演著對手戲。
高手過招就是對方演戲,我也跟著演,對方撩撥來,我也可以撩回去。
但要談真心,誰都不是那單純的一方。
餐前酒是一杯特調茴香酒(pastis),杯壁搭配點綴著幾片橙粉色西柚,和apéritif一起上桌的還有法棍和黃油。
前菜過後是正餐。
岑旎點的是一份烤魚,煙燻焦黃的表面鋪灑著甜椒、洋蔥和番茄,還有羅勒、迷迭香和鼠尾草香料,醬料旁邊是大蒜和橄欖油。
她往盤裡擠出青檸汁,然後懶洋洋地開始用刀叉分拆魚肉。
「怎麼?」似乎是看出什麼端倪,穆格揚眉問她,「不喜歡吃嗎?」
岑旎搖搖頭,她只是懶,這烤魚實在不好用刀叉,不像筷子方便又簡單。
而法國向來講究餐桌禮儀,她用得畏手畏腳。
岑旎抬眸看了穆格一眼,那雙手線條修長,骨節分明,袖口半挽,正捏著刀叉自如沉靜地用餐。
這樣一雙手好像更適合拿手術刀或者拿槍,再甚者開飛機,駕坦克也很絕。
岑旎暗自嗤笑了聲,搖了搖頭將這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重新回到話題。
「菜品的味道很好。」
她看著他,說的實話。
穆格的側顏輪廓落在微亮的燭光前,半明半暗,竟透出莫名的繾綣意味。
他啟了啟唇,正準備開口。
岑旎手邊的手機卻適時震動了下,螢幕亮起。
兩邊的視線同時聚焦在一起。
岑旎放下刀叉看了眼,眼瞼微斂,朝他道了聲「抱歉,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