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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罵聲中一把92式手槍遠遠地隔著七層樓距從溫祁身上離開了準星。
「老闆,怎麼不開槍?他們跑了!」公主切氣喘吁吁跑過來。
「我改主意了,溫祁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了靠山,這法醫有點意思。不急,慢慢來。」清晨5點。
表情凝重的黎野開著溫祁的皇冠,時不時朝副駕駛望過去。
「溫祁?」
副駕駛沒有回應。
黎野伸手在溫祁頸動脈按下去,感受到傳到指腹的跳動,緊蹙的眉毛才算舒展開。他長長鬆了口氣。
剛才在亂刀裡由於注意力高度集中,黎野沒感覺傷口有多疼,現在刀傷在緊繃的肌肉上逐漸作祟,疼痛感透過神經源,一寸一寸甦醒,此時才是真正要命的疼。
溫祁靠在副駕駛安安靜靜地睡著,白玫瑰胸針穩穩別在西服上。清冷的睡顏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沉寂。彷彿這一夜什麼事也沒發生。他身上有一種黎野沒有的氣場,溫祁像是一朵雲,不知道什麼時候飄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裡飄過來,好像有關他的一切都毫無痕跡可尋。
越是這樣,黎野對溫祁越好奇。加上黎野今晚親自經歷的生死時刻,讓他對溫祁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窺望欲。
溫祁去lior幹什麼?他認識那些人?很多問號在黎野心中層層升起。
黎野忍著巨疼把車開到自己住處。這個季節布料的吸附性雖好,但禁不住血流過多。他的黑色襯衫和車座被鮮血浸染得黏糊糊的。
等他把溫祁抱到床上後,他整個人終於支撐不住和溫祁一起攤倒下去。
第10章 威脅
「小祁,原來你暈血。我告訴師父去。他新撿來的孩子暈血。」
「別,小爍哥哥。求你別跟師父說。如果你說了,師父就不會教我法醫本事了。」
「不說?不說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件事,你以後是我的人,任何事都得聽我的。以後我在你心裡排第一,師父排第二。如果你不聽,我就把你扔進你最害怕的血泊裡。」
文靜的小男孩眨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猶豫了。
正在他彷徨的時候,耳畔突然有人說話。
「別怕小祁,暈血並沒有什麼。血和骨髓一樣,是血液的一部分。如果你想成為一名法醫,首先要克服暈血。」
透過木框眼睛,儒雅的面龐浮現出慈愛的笑。
「師父,道理我懂,可我見到血還是會噁心和腿軟,有的時候還會心慌。」
「慢慢來,不著急。你還小,日後我們小祁肯定可以成為一命出色的法醫。」
「嗯,就像師父一樣。是大法醫。」
小男孩懵懂的眼神裡帶著勢必攻克難關的決心和勇敢,師父滿是憐憫地撫摸著這個讓人喜歡的男孩,眉梢眼角都是心疼。
畫面轉瞬,師父突然變成佝僂滄桑的老人,他被抽向黑暗的深淵。但他堅毅地咬著牙沒有一絲一毫畏懼。直到被深淵吞沒也沒有呼救。
不知道過去多久,溫祁不斷在夢中喊著,「師父。」晶瑩的淚水打濕睫毛,鼻尖和耳尖因為哭泣而微微發著紅暈。
黎野靠在窗邊,雙手交叉在胸前,他逆著光望向床上抽泣的溫祁。
這個纖瘦的身體縮在大床邊緣,幾乎要掉下去。
黎野的大床明明足夠溫祁在上面打滾,可他卻無意識地讓自己靠近邊緣。
天空漸漸放晴,露出藏於黑夜中的第一縷晨光,映在溫祁本就白皙的臉頰上,他整個人看起來雪白粉嫩,肌膚比女孩子還要滑,更加不像三十幾歲的人。
黎野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也不去管溫祁濕漉漉的眼窩和自己身上的疼痛感,他在腦海里恨不得把從幼兒園認識的同學到工作後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