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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需要線索、證據,包括你的屍檢。其他一切都是猜測。」
溫祁繼續裝屍,「我這邊回去以後就開始屍檢。」
「好,溫祁,一會兒坐我車。我還有點思路沒理清,回去路上咱倆對一下。」黎野說著朝蔣銘一招手,「蔣銘,抬屍袋。」
「是。」
黎野開的警用suv像遊龍一般匯入穿梭的車朝中,溫祁平靜的坐在副駕駛,車內靜悄悄的。黎野說的和溫祁對思路的話,此時隨著車速加快與道路兩邊的人、車、房一起拋向身後。
一個揮之不去的畫面莫名其妙印在黎野中樞神經上。他此刻狀態有點心不在焉。
白皙修長的手腕被黑色皮帶和柳丁捆綁著,隨著力度越深束縛的越緊。極致的黑色與白色像鋼琴鍵,在黎野腦海中演奏著交響曲,聲音不高不低,十分微妙。
前面突然冒出紅燈,黎野「吱嘎」一個急剎車,溫祁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他詫異地看向身側一臉急躁的人。
黎野用力甩著頭,喉結上下滑動,直男不服輸的神經源彷彿在感受某種化學反應,他試圖讓自己丟掉某個畫面。
「怎麼了黎隊?」
「……嗐,腳滑了。」
黎野嘴邊隨便找了個藉口,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溫祁,剛要收回眼神,眼眸不信邪又返還到那雙手腕上,他臉上的神情逐漸有些不同。幅度雖不大,可又確實有變化。
沉默一會兒後,焦躁著說,「不是,我就是說……大秋天的,你這胳膊能不能不露這麼多?袖子挽那麼高幹什麼?」
溫祁:「……」
晚上22:15分,無影燈下。
屍體的味道在空中瀰漫,腐爛的惡臭把解剖室填充的滿滿當當,溫祁卻像對周圍遮蔽一般,沉浸在冷靜與縝密中,有條不紊地拼湊四俱散屍,動作嫻熟且流暢。
溫祁對人體的瞭解程度超乎所有人想像,那些被刀砍爛劈碎的細小人體碎片,溫祁拿在手裡看一眼就能找到他原本的位置。
警局很多人趁機來偷看溫祁工作。
「碎成這樣也能拼回來,溫主任也太帥了吧!」
「大神就是牛啊,四俱屍體錯一個骨頭都得再重新拼一遍。溫主任愣是沒出過錯。」
「人帥也就算了,還這麼專業,不知道以後誰能有這麼好的福氣。」
眾人在欽佩的同時也驚艷於安靜斯文的身影和冷冷的側顏。認真工作的溫祁有著讓人著迷的獨特魅力,不過,因為中途來看溫祁的人太多,在樓道里引起了轟動,被黎野以打擾溫祁屍檢為由轟走了。並且以後嚴格禁止扒解刨室玻璃的行為。
周圍總算安靜下來。
一旁輔助的顧小雨最終還是抵不過不斷向上翻頂的噁心感,「溫主任,我出去一下。」
「嗯。」
修長的身型穩的八風不動。
沒一會兒的功夫,安靜的解剖室裡,除了溫祁,多了四俱拼好的屍體。靜靜的,他們在密閉空間裡與溫祁進行著特殊的對話。
經過系列檢驗和比對,溫祁陷入無聲無息的沉思。在微不可見的眼神凝轉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專注,黎野手裡端著桶熱乎乎的方便麵走進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先墊點吧,已經後半夜了,別一會兒又不舒服。咱們隊裡別的沒有,就這個東西最方便。」
黎野的精力比常人旺盛,他可以連續72小時不合眼,也可以一口氣追著兇手跑30多公里。但這前提要與案子有關。除此以外任何事他都懶得走心。他現在大半夜給溫祁送吃的,按他自己的理解是出於對案情的關心。
溫祁戴著手套,沒有要去接的意思,繼續忙著手邊的工作,「謝謝,我不吃方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