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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其右欺負他的那小半年,她正好在今塘,並不知情,因而又補充了句:「被付其右他們纏上很難脫身。」
班長笑著舉了舉手中即將要回老家的車票,無所謂道:「沒事,我這週末就轉學回老家了,天高皇帝遠,付其右再牛又能奈我何。」
周芙稍稍舒了口氣:「那就好。」
隔天兩人在車站相遇,周芙買了張北臨去往今塘的車票,原以為班長要回老家,便用買完票後僅剩下的最後一點錢給他買了點零食,讓他在路上解解饞墊墊肚子,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班長是來退票的。
他到底低估了付其右這幫人的惡劣。
那天之後,私高忽然告知他轉校手續不全,需要在北臨補好,之後回老家才能順利入學。
他著急來將車票退了,沒想到當天晚上便被付其右那幫人弄到了私家別苑去。
明明就差幾分鐘,周芙便可以搭上北臨去往今塘的那趟班車。
可班長的手機忽然發來了好幾段小影片,她知道是付其右搞得鬼,但她不能不回去。
她悄悄將從前凌路雨從申城陽那拿回來擺弄的錄影表掛到胸前,硬著頭皮去了付其右的別墅。
那天,她沒來得及回今塘,可她還是見到了陳忌。
她對他說了最難聽的話。
她曾將他一個人丟在今塘島的冬天。
而那晚,她再一次將他丟在北臨初春的大雨之下。
隔了幾天,她悄悄聯絡上班長,告訴他自己拍下了證據,只有報警,我們的未來才有希望。
只是警方來到醫院詢問情況的那天,班長蒼白的臉上揚起看似無所謂的笑容,同他們說:「同學之間鬧著玩的,男孩子打來打去的太正常了,我平時也打他們呢,都是小打小鬧,那天玩嗨了,大家都受了點傷,不只是我,付其右下巴都被我打脫臼了。」
不論警方怎麼說,班長堅持只是玩鬧,不願意報警。
一直到臨回老家的前幾分鐘,他給周芙發來訊息:「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只想趕快回老家好好上學,我父母經不起我這樣折騰了。」
周芙一邊看著訊息,一邊捂著自己手臂上新鮮的傷口回他:「沒關係,是我害了你。」
那晚之後,整整兩年,她沒敢再回北臨。
而如今,她再次收到了相同的三個字。
【對不起。】
【我和家裡人剛剛在北臨安頓下來,我老婆上個月剛生小孩,還在坐月子,受不了任何刺激,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周芙這才想明白,為什麼連周嘉晟都不知道的微訊號碼和小區地址,付其右能知道。
她緊張的手都控制不住在抖,可還是努力地捏著手機給他發訊息:【付其右到底又對你做了什麼?不論是什麼事,報警吧,只有報警才有出路。】
訊息傳送出去的下一秒,對話方塊上出現了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周芙一下收緊手心,心中某種防線似是在漸漸崩潰。
她硬著頭皮點到簡訊。
沒敢點開一個接一個的小影片,只先將堂哥周嘉晟的訊息開啟。
【周芙,你男人挺牛啊,當初老子去你公司找你,被你男人手下那小弟反手弄局子裡去,讓我爸媽好一陣求,害得老子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出門,弄我也就算了,付其右他都敢動。】
【付其右九月才回國沒兩天,去你公司鬧了一陣,也直接就被弄局子去了,這兩天剛放出來,差點連我都打,你他媽看看你男人幹的好事,他說了,他不可能放過你的,你就等著吧,連帶著你家那位神通廣大的男人,也小心點哦。】
周芙齒間緊咬著食指,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才將那些小影片點開。
裡頭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