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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夏左右看看無人, 拾起樹下一片白色花瓣, 放入口中細品。
小門傳來開門聲, 晚上九點, 十分準時。
應有容推門進來, 看到魏夏正站在雕塑前,雙眼一亮,喜道:「在幹嗎?」
魏夏脫口:「在等你。」
應有容腳步輕快地走過來, 腦袋搭他胳膊上:「不枉我對你好。」
她看向自己的作品,微微一愣,隨後起身過去細細檢視。
「你動了?」她歪頭瞅著魏夏問。
魏夏搖搖頭:「沒。」
應有容忽然往他嘴邊一湊,聞了下,說:「還有巧克力味,我的花瓣少了一片。」
魏夏笑道:「這都能被你發現。」
應有容得意:「那是,哪怕是墊路的小石子,我也記得一清二楚。」
「你調的巧克力好像不大好吃。」
「這有什麼關係,我這是藝術品,又不是用來吃的。你會捨得吃嗎?」
魏夏:「但它首先是食物。」
「我姐的婚禮蛋糕也沒吃啊。」
「她沒吃,不代表蛋糕不好吃。」
應有容歪頭:「可是,好吃的巧克力不好雕塑,做起來實在太麻煩了。」
魏夏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問:「池子裡準備放什麼?水嗎?」
「我也發愁呢,水肯定不行。等楚心回來,我問問她。」
「可以用小寒天試試。」魏夏拿過一個小魚果凍,晃了晃,問,「你覺得怎麼樣?」
「果凍?這個主意好。」應有容歡天喜地接過。
魏夏轉過身,繼續看這個雕塑。
應有容眼珠轉轉,慢悠悠地說:「星籍的事……」
魏夏像是沒在意,反應了下才回道:「怎麼?辦好了?」
應有容大眼睛眨了下,說:「還沒,應該快了。」
魏夏隨意嗯了聲。
應有容想到手機裡那條剛剛收到的資訊——「ok了,提醒你啊,星籍這玩意可加不可撤。」
她抬抬下巴,看著魏夏冷冷的側臉,終於還是沒說出來。
等她哪天覺得沒意思了,再告訴他也不晚。又不是不說,只是晚點說,算不上言而無信。
同一個夜晚,婁宿二星。
孩子們在老師帶領下洗漱睡覺。
楚心和路長川站在二層迴廊邊,看著院子裡一堆堆未拆的箱子,聽著宿舍那邊傳來的嘰喳聲。
路長川胳膊搭在欄杆上,落寞又惆悵。
基因鑑定的事,到底還是楚心幫他解的圍,只是在這之後,他總覺得楊媽媽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兩分探究。
想起當時的場景,自己在女人們質疑的目光中,吭吭哧哧地解釋,路長川直想一腦袋扎土裡。
楚心在他身邊肩膀一抖,沒忍住又笑出聲來。
路長川知道她是在笑話自己,不滿地斜看她。
「我又不知道你家根本不在乎基因鑑定。你也不早點告訴我。丟人不說,這下連好感都敗光了。一口一個路先生,這麼見外……」他嘟噥。
「我也是才知道啊,以前又沒人拿著報告和她們說這些話。」楚心道,「下次我就有經驗了。」
「誒!」路長川轉過身,「什麼下次啊!你沒機會了!除非我在戰場……」
楚心不等他說完,一胳膊肘懟過去:「不要亂講話。」
路長川「嘶」地一聲,手捂著肋下彎了腰,頭也埋低了。
楚心懵了,她根本沒用力啊。
她有點慌:「你沒事吧?很疼嗎?」
路長川齜牙咧嘴半直起身,一手還捂著胸下,嘴裡痛苦地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