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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她抬眼細看,正對上那人含笑的眉眼,猛地一驚回了神。
她居然在他面前走了神!
警惕重又回到身邊,未滿暗暗懊惱。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對著這人的時候自己的定力和忍耐力都差了許多。他好像有種魔力一般,讓她不知不覺間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思維也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想法打轉。
這絕不是個好兆頭。此人太過詭異,若是被他繞了去,難說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未滿探出手,觸到身邊冰涼的牆壁,手被冰得發疼,心卻漸漸平定了下來。
那人也不說話,只偏著頭定定看她。
未滿望了望他腳下的鐐銬,估量了下長度,琢磨著那人再怎麼樣都沒法近了自己的身,心中又安定許多,便再次單刀直入地問道:「我的鐲子是不是在你這兒?」
「是又如何?」
未滿從未見過一個人,手中有著旁人的東西卻還這樣理直氣壯反問的,頓時氣結道:「是的話自然是要還給我。」
那人望著她,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又輕輕笑了。再開口,卻是話鋒一轉問道:「我的芙蓉酥呢?」
未滿早有準備。
見他如此問,她燦然一笑掏出一物拿在手中,揚首說道:「東西在我這兒,你給我鐲子,我便給你這點心。「
她既然要來,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上次離去前他特意要的芙蓉酥,她自然也不會落下,特意吩咐綠柳趕製了出來。
雖然說的是用鐲子換點心,可未滿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依著這人的性子,她並不指望能和他以物易物。
之所以會將東西帶來,不過是由於她擔心在要鐲子的時候,此人會因了芙蓉酥的關係而刁難自己罷了。
雖說未滿本就沒指望這人立即答應自己,可他下一句話卻是讓她愣了愣,驚愕不已。
「那你今晚去頤景宮的時候,就將這芙蓉酥帶去……給太后吃吧。」
給太后?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是說這是他愛吃的點心嗎?怎地還要送去給太后?
未滿心生警惕,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狐疑地看著他。
男子不驕不躁,慢悠悠說道:「我保證你給太后帶去這東西後,就將鐲子還給你,如何?」
他雖然是在說問話,但語氣卻十分篤定、不容置疑。可他每次提及太后時眼中那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卻還是讓未滿心驚了下。
她抿了抿唇,繼而笑了。
「我之所以現在急慌慌地跑來尋你,就是因為太后讓我晚上去頤景宮用膳時要戴上這鐲子。如今你告訴我,今晚過後我才能重新戴上它……那還有什麼用?」
她將包著芙蓉酥的油紙包拿到自己眼前半尺處,對著它很是惋惜地嘆了口氣,說道:「人家看不上你,咱們還是走吧。」說著就轉過身準備離去。
她是當真準備走的。
若是太后發現她將東西弄丟了,頂多狠狠責罰她一頓,她還不至於丟掉性命。她實在不想剛剛進宮就因為丟了這貴重之物而惹惱皇帝與太后,故而來此一趟,試試看能不能將東西拿回來。
能拿回自然是好,若是實在不行——
密道中的這個男子太過於喜怒無常,對著他,她沒有絲毫的把握,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就會心情大變, 「咔嚓」一下就將她幹掉了。
故而來之前,未滿已經對自己下了命令,若是此人刻意刁難自己不願意將東西還給她,兩害相較取其輕,自己寧願去頤景宮受太后處罰,也不能答應他的任何離奇條件,被他牽制住。
如今一聽他說起要將東西帶給太后,她便下定決心趕緊撤退。
這人如此詭異,他讓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