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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思淵抿緊嘴巴,重新戴回墨鏡。怎麼回事,明明已經黃昏了,光線還是那樣刺眼。半晌,她才冷冷回一句,&ldo;人總是會變的。&rdo;末了又補充道,&ldo;剛才對那個男生玩笑,只是今天感覺無聊。&rdo;
車裡一時寂靜下來,電臺輕緩唱著《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男歌手的聲音清朗淳厚,深情問著&ldo;will you still love toorrow?&rdo;,俞思淵用力眨眨眼睛,強硬將眼眶的酸澀壓下去,心底有個聲音堅定回答著:no
吃完晚飯回到家,已過九點。俞思淵推開門,詫異的發現,父母今天都在家。父親俞杭拿了張報紙,戴了花鏡,看得仔細。母親趙蘭芝拿著計算器噼哩啪啦算著什麼。
俞思淵與弟弟俞思洲很不明白,公司都做到槐城前三了,母親幹個體戶時的習慣還沒改過來,彷彿再專業的財務都比不過陪伴自己三十多年的計算器。
趙蘭芝抬頭看女兒一眼,對她今天的打扮很不贊同。&ldo;明天中午,跟傅局長家兒子去吃個飯。談朋友,談朋友,不談怎麼交朋友?&rdo;
俞思淵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ldo;明天妝別化這麼濃。瞧這嘴抹的,跟吃了三斤打了色素的草莓似的。&rdo;
&ldo;媽,我明天公司加班。&rdo;俞思淵弱弱的找藉口。
&ldo;你一個小破物業公司,能有什麼事?明天打扮簡單一點,像傅家那種公子哥,吃的就是鄰家女孩這款。&rdo;
讓一個女巫假扮公主,這是俞思淵2014年聽到的最大笑話。最最大的笑話是,她嗤之以鼻卻還得循規蹈矩。沒辦法,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第二天,俞思淵還在夢中,就被俞母對著耳朵重點強調了幾句:
&ldo;不要睡過頭,記得中午與傅家公子的約會。&rdo;
&ldo;不要濃妝艷抹,儘量打扮成出水芙蓉。&rdo;
&ldo;舉止要端莊,不要太過輕浮。&rdo;
聽得俞思淵不耐煩將被子舉過頭頂,俞母才放心離開。
俞思洲在省會上大學。趁著週末回家一趟。回家就看見自家姐姐翻箱倒櫃的身影。嘴裡還不停唸叨:
&ldo;高中買的白裙子呢?&rdo;
&ldo;大學時候穿的公主裙跑哪兒去了?&rdo;
俞思洲好奇發問,&ldo;姐,你是去參加重返校園splay嗎?&rdo;
待俞思淵忙裡偷閒將事情原委道出後,俞思洲撫額哀嘆,&ldo;清純與年輕根本是兩碼事好嗎?&rdo;
俞思淵眨眼看他,水汪汪的眼滿是不解。&ldo;可是從沒聽人用清純來形容年近三十的女人。這個年齡往往與成熟、女人味之類的詞聯絡在一起。&rdo;
就好像,對一個奔三的女人形容清純,像是變相損她弱智或蠢一樣。俞思淵可不覺得,蠢是什麼好聽的詞兒。
&ldo;清純是一種感覺。只要是不摻做作的清純,即使年過四十,依然沒有違和感。&rdo;
俞思淵噗一聲笑出來,&ldo;你確定見過年近不惑的女人依然清純?拜託,清純只是一種視覺體驗好吧,在我的觀念裡,這個形容詞只侷限在十六至二十三歲這個階段。&rdo;
俞思洲被堵得說不出話,以閉嘴宣告這場辯論的失敗。
俞思淵早換好一套白色連衣裙,對著鏡子略施粉黛,索性高跟鞋也不穿了,直接穿上一雙小白鞋。
對鏡四顧,還真被她整出一身清純的影子來。俞思淵滿意地將頭髮別到耳後,&ldo;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