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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渝的晨跑計劃取消了,但運動計劃照舊,健身教練每週三次準時到訪。
湯執陪她練了一次,她覺得自己大汗淋漓的樣子不好看,不願讓湯執陪著,湯執便白得了一些自由的時間。
三月中旬,離婚禮還有兩週的一個下午,江言突然通知湯執,說後天晚上徐升表妹的十八歲生日,要湯執和徐升、徐可渝一起去參加他們舅舅的家宴,還發了一份很大的檔案給湯執,要湯執熟讀背誦。
湯執開啟一看,文字前半部是是些令人頭大的繁文縟節,後面大多是晚上宴會會出現的主人、賓客的身份、相片,最後附上了湯執自己都沒見過的湯執簡歷。
濱港大學法律系畢業生,曾在某大律師事務所實習。
湯執給江言回了一個電話,江言接起來,湯執對他說:“江助理,我大學真的沒畢業。”
“湯先生,沒有關係,”江言那頭好像有什麼事,輕聲告訴湯執,“不用擔心,就按上面的記。”又告訴湯執:“已經按您婚禮西服的尺寸,給您拿了一套成衣,晚上帶來給您試穿。”
還再一次叮囑湯執,一定要將主客的資料記熟,以免出錯。
湯執沒參加過此類場合,想起晨跑那天見過的徐可渝的親戚,便又將相片的部分翻了一遍。
徐明悟的照片拍得比本人好看一些,也更像徐升一些,或許是照相館精修過。
而那名要過生日的十八歲女孩兒,曾經帶著不自知的尖酸,衝徐可渝喊“教教我馭夫之道”。
湯執記性很好,翻閱一遍,就記得差不多了,徐可渝也午睡醒了,要湯執陪她看一部電影。
這天徐升回來的比往常都早,徐可渝還在樓上上課,江言跟在她身後,手上提了一套西裝。
他把西裝遞給湯執,讓湯執先試一試,如果尺寸不合適,還要再改。
不知是西服偏小,還是湯執最近在徐可渝家過得太舒服,胖了一些,襯衫和西裝都還算合身,只是褲子的腰勒得不太舒服。
他走下樓,看見徐升坐在沙發上,江言站在一旁,兩人或許在說湯執聽不得的公事,因為見到湯執下來,江言立刻噤聲了。
湯執也不在意,只是告訴江言:“褲子有點小。”
江言盯他,頓了一會兒,才說:“小嗎?”
“小,”湯執把西裝脫下來,挽在肘間,不太舒服地說:“很緊,可不可以放大。”
“有嗎?”江言看著他,又頓了頓,才問。
“嗯,”湯執低頭,按著貼在胯骨的西褲,招呼江言,“你看這裡——”
江言便彷彿有些猶豫地走到湯執身邊,低聲問他:“哪裡?”
其實褲子小得不明顯,只有脫下西裝,靠得近一些,才能看見湯執的胯骨有些突起。
“穿著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因為江言聲音變輕,湯執也下意識放低了音量,好聲好氣地問江言,“能帶去改改嗎?”
“喔……”江言聲音更輕了少許,“明天讓人帶去——”
“——不用改了,還有兩天,”徐升突然開口,“你可以少吃幾口。”
“……”湯執莫名其妙地轉頭看徐升。
徐升低著頭在看檔案,根本沒看他,大概也不清楚他穿到底合不合身,說的話倒是理直氣壯。
可是湯執不太敢跟他唱反調,剛想說幾句好話,讓他通融通融,徐可渝和教練從樓上下來了。
她看見湯執,呆了一下,而後慢慢向湯執靠過來。
徐可渝的眼神讓湯執有些不適。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對徐可渝說:“我先上樓換衣服。”
“不要換啊。”徐可渝小聲地說。
她貼近湯執,細聲細氣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