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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感覺自己臉紅了。

&ldo;揚子陰極。&rdo;安琪說。

蒙娜覺得她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茉莉已經下車，開啟那兩扇寬大的車門，取出像是黃色塑膠坡道的東西。

她回到轎車裡。倒車，前行，駛入氣墊車。她摘掉橙色兜帽，搖晃腦袋，把頭髮放出來。&ldo;蒙娜，你能下去把坡道收起來嗎?不重。&rdo;這語氣不像在問她行不行。

確實不重。她爬到車後，幫茉莉關上那兩扇門。

她在黑暗中能感覺到安琪的存在。

真的是安琪。

&ldo;來前面，繫上安全帶，抓住了。&rdo;

安琪。她就坐在安琪旁邊。

呼呼的風聲，茉莉給氣囊充氣;她們沿著螺旋坡道繼續下樓。

&ldo;你的朋友，&rdo;茉莉說，&ldo;他這會兒肯定醒了，但還不能亂動。得再等十五分鐘。&rdo;她再次駛出坡道，蒙娜已經不知道她們在幾樓了。這一層滿是漂亮的小型名車。氣墊車沿著中央通道前進，然後左轉。

&ldo;他如果沒在外面等著，就算你走運。&rdo;安琪說。

茉莉停下氣墊車，十米外是一道寬大的金屬門，上面用黃色和黑色畫著斜紋。

&ldo;不，&rdo;茉莉從雜物盒裡取出一個藍色小盒子，&ldo;他如果沒在外面等著，就算他走運。&rdo;一道橘紅色火焰閃過，隨之而來的轟然巨響像是惡狠狠地衝著蒙娜的橫膈膜來了一拳，門從門框上被炸飛出去。一團煙霧裹著門落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氣墊車碾過那扇門，拐彎後開始加速。

&ldo;您這人相當粗暴嘛。&rdo;安琪說，開懷大笑。

&ldo;我知道，&rdo;茉莉全神貫注地駕駛氣墊車，&ldo;有時候只能這樣。蒙娜，跟他說說普萊爾。不僅是普萊爾，還有你的男朋友。就是你和我說過的那些事情。&rdo;

蒙娜這輩子都沒這麼害羞過。

&ldo;求你了，&rdo;安琪說，&ldo;告訴我吧，蒙娜。&rdo;

這是做夢嗎?她的名字，安琪&iddot;米切爾真的叫了她的名字。面對著她。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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