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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臉轉過去了,沒加主語,但聲音很清晰:「有物件不早說啊,還出來玩。笑那麼開心,跟婊子一樣。」
他的同伴出聲應和。
唐朝的表情冷下來了。
同時,鶴連祠鬆開摟著他的手,一條胳膊搭上那個男人的肩。對方肯定是比鶴連祠年齡大的,一看就已經工作了,眉眼都帶著點經過社會打磨的成熟和鬱氣。
可鶴連祠身高一米九,現在站到坐著的男人身後,幾乎擋住了所有落過來的光線,籠罩下的陰影徹頭徹尾地將男人蓋住。
他手掌寬大,指頭上帶著敲程式碼留下的薄繭。這麼扣著對方的肩膀施力,就讓人感受到山一般不容撼動的力道——更何況鶴連祠眼底是冷的,笑也是冷的。他就這樣笑著攥住男人的肩,商量般地說:「兄弟,我不習慣別人對我物件有意見。」
但尾音重重下沉,不留商量的餘地。
那個男人沒再吭聲,他同伴看了鶴連祠一眼,也閉上了嘴巴,把頭低了下去。
鶴連祠等了兩秒,隨後拍了兩下對方肩膀,鬆了手。
他轉身的時候,唐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臉上已經重新露出笑容。有點嬌地衝著他張開雙臂,鶴連祠彎腰,唐朝就摟上來,聲音很大也很直白地誇獎。
「你好帥哦!」
鶴連祠攬著他的背,胸膛微微震動,說:「喜歡啊?」
唐朝點頭,吻了一下他的脖頸。
幾句話間,旁邊始終維持著死一般的安靜。直到鶴連祠要了瓶威士忌摟著唐朝離開吧檯,那個罵了婊子的男人才罵罵咧咧地揉了揉肩膀。
鶴連祠和唐朝到了卡座上。
這家酒吧的卡座是沙發椅,唐朝沒有坐在鶴連祠對面,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鶴連祠也隨便他,脊背往後一靠,眼睛朝桌上示意了一下,唐朝就俯身替他開酒。
淺棕色的酒液湧入酒杯,唐朝端著嘗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之後才送到鶴連祠嘴邊。
「你喝這個?」唐朝笑著說:「小白只喝牛奶。」
他指的是遲恭白。鶴連祠聽完也笑了一下:「他要保護嗓子,我又不用。」
這笑和唐朝見到的都不一樣,他盯著鶴連祠看了一會兒,開玩笑似的問。
「小白很受歡迎啊,在我們那兒可多歌迷了,我們老闆也喜歡他……你好像也挺喜歡。」
鶴連祠喝完杯裡的酒,掀眼看他。
兩秒後,他單手扣上唐朝的脖頸下壓,兩個人的距離猛然拉近。鶴連祠幾乎貼著唐朝的嘴唇問:「……我不是最喜歡你麼?」
唐朝垂眼,睫毛投下的陰影墜進對方深淵般的眼睛,他的心跳加快。生理上本能地抗拒另一個人主動發起的觸碰,他的劣根性卻讓他小貓似的、情意綿綿地探出舌頭一下下舔鶴連祠的嘴唇。
「我也好喜歡。」他嘗到辛辣的酒味,滾動著喉結:「好想要哥哥。」
鶴連祠的手掌揉上他的腰,緩慢摩挲了兩下,隨即將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放進了他的長褲口袋。
唐朝屈起的腿被硌到,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張紅色的房卡。
他難得愣了一下,詢問性地看向鶴連祠。
鶴連祠對他說:「我的邀請。」
唐朝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勾出一個過於嫵媚的笑容,小臂像水蛇一樣纏著鶴連祠。
「哥哥已經開好房了?在來的路上就想……操我?」
「很巧。和你很搭,不是嗎?」鶴連祠的手指勾住唐朝的髮帶,往下一拉,和房卡同色系的髮帶軟綿綿落下,黑色的長髮瞬時披散下來。
鶴連祠手腕纏著髮帶,掌心貼著長發上揉,五指穿進髮絲,溫柔地摩挲唐朝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