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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陶在臨近四點時到了freesia所在的景觀公園,公園內的草坪養護得極好,他學著一旁的幾個孩子在草坪上躺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以這麼閒適的方式消磨時間。
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天空發呆。
上一次這麼做,可能還要追溯到父母還健在的時候。
那會兒,自己會趁他們不注意,帶弟弟妹妹偷偷跑出家。
他們手拉手跑去附近電影院前的綠化草坪上嬉戲,累了就仰躺在地看雲彩。
那會兒陸向崢已經開始在外面打一些不太合規的零工。
有時候,他會藏在路邊的樹後,等著陸向崢下班經過時竄出來嚇他一跳。
陸向崢年少時遠沒有現在這麼嚴肅,遇到這種「驚嚇」,他只會無語地冷哼一聲並叮囑三個孩子早點回家。
陸向崢說的是對的。
如果施陶能早早預料到後面的事,他一定會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每分每秒,不再亂跑,早點回家。
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在想什麼呢?」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居高臨下,佔據了施陶的視線,也擋住了滿眼的紫紅晚霞。
人影朝他伸出手,「起來吧,我買了蛋糕。」
雖然在瀾桂坊時二人是上下級,但鍾維希總能以最妥帖的態度和所有人相處。
最近兩人下班後經常聚在一起,自然也快速熟稔起來。
二人朝freesia走去,身邊一群放風箏的孩子擦著施陶飛奔過去。
「小心。」鍾維希輕輕扶了一下施陶的肩膀,感慨,「小孩兒真是無憂無慮。」
「可不是麼,長大就不行了。」施陶搖頭,指指自己,「會變成社畜。」
鍾維希揉揉施陶的腦袋,「但今天不是哦,今天是壽星。」
兩人說笑著進到餐廳,freesia的老闆齊巖已經幫施陶在蛋糕上插好了蠟燭。
齊巖其人是個不愁吃喝的富二代,性子十分隨性。他和鍾維希關係鐵,連帶著把施陶也當成自己人。
聽到說今天是施陶生日,他乾脆直接在門口掛了休息的牌子,讓幾個員工早早回家了。
施陶很是過意不去,鍾維希讓他不要介意,反正齊巖瀟灑慣了,一年有一半時間在摸魚。
「來來來,吹蠟燭,許個願,流程走完我就切了。」齊巖握著把塑膠刀招呼著。
施陶忍俊不禁,挑了個位置坐下。
未多考慮,他閉上眼,雙手合十。
他的願望每年都差不多。
不外乎找到施南施北,然後少走點黴運。
不過今年他想把自己並不豐厚的好運許給宣寧寧和和她未出生的孩子。
吹滅蠟燭,齊巖準備切蛋糕,施陶忙道,「我來吧。」
齊巖把塑膠刀遞給施陶,自己去後廚將小烤爐推了出來,重新翻了遍炭火。
因為廚師也讓他趕回家休息了,所以今晚的主菜只有烤肉。
施陶不確定陸向崢吃不吃烤肉,所以給陸向崢留了塊大蛋糕。
大概六點半,陸向崢才匆匆趕到。
他看到門口標著「closed」的牌子,一時間陷入了難得的自我懷疑。
但很快,門從裡面拉開,探出個魁梧的年輕人,「哥們兒找施陶?」
陸向崢點頭,「是的。」
齊巖手裡還握著燒烤用的長鐵夾,「來得正好,剛又烤了不少短肋條……施陶,你朋友來了!」
施陶聞言立馬從吧檯後探出頭來,「哥,這兒!」
他小跑向陸向崢,引對方入了座。
鍾維希此時也從吧檯後走出,手裡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