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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以聽她提到一年後,心裡一動,想到一年之後她怕是已經回現代去了,以前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姑奶奶又要消失了。
「雙兒,可有想過今後如何做?我不日便要雲遊去了,這鋪子留給你。」譚以緩緩說道。
譚雙吃了一驚,睜大眼睛問:「姑奶奶,你怎麼突然就要走了?」譚雙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譚以尷尬地笑了一聲,解釋道:「嗐,這不是靜極思動嘛,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想四處走走……」
很明顯,譚雙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兩眼已經含了淚水,感覺譚以再多說兩句,她就忍不住要哭了。
譚以只得好好安慰她一番,費了老大鼻子勁兒才勉強哄好。
這讓譚以嘆了口氣,她開啟系統光幕看了一眼,離最終的五萬兩白銀的目標只差最後一千多兩銀子的距離了,也就這幾天的功夫她就該回現代了。
譚以期待又失落,但不管怎麼樣,回家是不會變的,最後幾天她又與滿冉、小鄧等人安排好鋪子的相關事宜。
「小鄧,這兩天你把你妹妹也接進城裡來,別讓她一個人住在破房子裡,不安全。」譚以一面翻著帳本與臺帳,一面說道。
小鄧還想拒絕,畢竟他妹妹還是自由身,不像他已經賣身為僕,好端端住進別人家中,感覺有些不知分寸。
譚以知道他想說什麼,開口道:「你如今也算鋪子裡的二把手了,接親眷來府也不算什麼大事。至於你的身契,我已與譚雙說好了,若是你表現得好,能恢復自由身也未可知。」
小鄧的眼神瞬間亮了,點頭應下。
鋪子裡的事情忙完,譚以將她走後一段時間內的工作安排都妥當了,沒了她系統的出貨,譚家胭脂鋪怕是會回到以往傳統的鋪子裡去。不過作坊那兒也不是吃白飯的,一年來一直在研究如何做出相對高質量的胭脂水粉,就算沒落一段時日也能慢慢緩過來。
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譚以坐在前院的葡萄藤架下,吩咐丫鬟上些點心茶水,看著眼前明媚的景色,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唉,澹臺軼那裡要咋說啊。
譚以在昨日就收到了澹臺軼的拜帖,說他今日來府上有事相商。
譚以苦惱地抓了抓頭髮,怎麼感覺來者不善呢,這要她如何忽悠,出門雲遊那是糊弄小孩。
說曹操曹操就到。
「看起來你好像有些煩心事。」澹臺軼跨步進門說道。
譚以訕訕地笑了笑,請他入座,又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澹臺軼看她如此殷勤,好笑問道:「看來是不小的事了,今日還給我倒了杯茶。」說著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
「我一貫溫柔體貼的好嘛。」譚以翻了個白眼,毫不要臉地給自己臉上貼金。
澹臺軼笑出了聲,心情頗好的樣子,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遞給譚以。
譚以不明所以地接過,並沒有開啟,疑惑地看著他。
澹臺軼又有些臉紅了,英俊如玉的臉頰沁出微微的紅,說道:「這是我十五歲考中榜眼後開始刻的扇墜,都說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說著,他停頓了下,看了看譚以已然愣住的表情,說道:「我在金榜題名日就想,將來會是什麼樣的姑娘與我共度一生。然後我就找了一塊青玉開始雕刻,打算刻完就送給對方,還想著要刻快一些,要是我都成親了卻沒刻完怎麼辦。」
澹臺軼略帶尷尬地笑笑道:「沒想到一等就是這麼多年,我只好一遍遍地刻這枚扇墜,好大一塊青玉,被我雕成小小一塊。」
「好在,十年過去了,它總算等到了它的主人。」澹臺軼小心地將右手放在譚以指前一點點的位置,溫熱的指尖不經意地相互觸碰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