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第2/6 頁)
空無一人了。
按照女人說的話,沒人扶便走不動了,怎麼可能會在短時間內離開河邊。賀歲安走到女人原本站的石頭旁,有被水洗過的痕跡。
祁不硯半蹲下來,指尖撫過有水痕的碎石,撿起幾顆碎石頭聞了聞,水可以暫時沖刷掉血,卻無法立刻沖刷掉殘存的味道。
血的味道。
她也撿起一顆碎石頭來聞,同樣聞到血的味道。
很濃。
賀歲安把一部分溼掉的碎石頭都聞了個遍,她記得女人的腳踝是受傷的,但流的血不可能有那麼多,能覆蓋那麼大的範圍。
有兩種比較大的可能性。
一是女人在賀歲安離開後遇險被害,導致流了一地的血。
二是這些血不是女人的,屬於其他人,若是屬於其他人,那麼突然消失不見的女人可能會是目擊者,又可能會是殺人者。
賀歲安喜歡假設。
她回想起女人和她說話時始終別在身後、不知拿著什麼東西的左手,想先假設是女人殺人。
女人為什麼殺人?
是在她離開前,還是在她離開後殺的?賀歲安猜是前者。在她離開前殺人,可以在她去找祁不硯的時候清理河邊的痕跡。
賀歲安看不見大石頭後面的東西,屍體當時可能就在這裡。
如果女人是在她離開後殺人的,那麼殺人要花費時間,清理河邊的痕跡也需要不少時間。
一般來說,會來不及的。
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念及此,賀歲安打了個寒顫,她想對祁不硯說出自己的猜想,卻見他半蹲在地上很久了。
祁不硯撿起地上一個泛舊的蝴蝶鈴鐺銀飾,賀歲安低頭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他身上的銀飾,她幾乎都認得出來,太熟悉了。
這大概是從女人身上掉落的,女人穿的也是同他類似的服飾,不過這不該是戴在手腕的七個蝴蝶鈴鐺銀鏈的其中一個麼?
怎麼會掉落。
只有斷過的蝴蝶銀鏈會如此,不然上面的七個蝴蝶鈴鐺是不會掉的,賀歲安聽祁不硯提過。
難道河邊的女人死了?
她
再細緻地看一眼。
蝴蝶鈴鐺銀飾刻著舒字,賀歲安曾近距離地觀察過祁不硯手腕的蝴蝶銀鏈,上面掛著的七個蝴蝶鈴鐺也刻有字,他刻的是硯字。
天水寨的銀鏈都有名字。
前不久剛聽過祁舒這個名字的賀歲安看到舒字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祁不硯的母親祁舒。
可是他母親死了。
在她記憶裡,是死了的。
經過驗證,賀歲安早已相信自己腦海裡那些記憶是真實存在的,今天在河邊戴著刻有舒字的蝴蝶銀鏈的女人不可能是他母親。
不是他母親,那會是誰。
河邊有沖洗過血的痕跡,加上祁不硯看見這個蝴蝶鈴鐺的反應像是認識的,再聯想之前撞到腦袋後閃過的一段記憶,賀歲安有個很荒謬的念頭。
邊以忱。
那個喜歡隨機殺人的人。
因為那些記憶更像在看書時幻想出來的畫面,所以記憶出現的同時,潛意識裡有他們的名字。
賀歲安無措地看祁不硯,要是這個被遺落的蝴蝶鈴鐺真是祁舒的,以他的觀察力、記憶力,現在應該和她想到了同一處。
“不管如何,我們該去報官吧。()”她牽住祁不硯的手。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溫暖。
意味著他無動於衷。
祁不硯淡然嗯4()4[()”了聲,將手上的蝴蝶鈴鐺給賀歲安,對這件事不以為意:“此事雖與我們無關,但你想報官也無妨。”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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