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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遠遠走過來,不由得一陣心驚:“老顧,你怎麼瘦成這樣,嘖……看你這臉這鬍子,如果不是知道你在哪兒,我準得以為你到神農架體驗當野人去了。別瞪我,來來來……先上車,咱們邊走邊說。”
開車上了路,梁立民正色地問了一句:“裡邊的情況怎麼樣,很糟糕嗎?”
“比你能從電視裡看到的絕對要糟糕一些,有些地方記者去不了,當然也拍不到。我來前徐師長他們過去了,應該會好起來,等把當地群眾轉移出來了就會過去了。”顧深嘆了口氣,這些天來他壓力其實很大,物資就那麼點,人人都指著分。陳市長想給他功勞,特地把這些能得人情的事交給他做,要知道得人情的事,越容易得罪人,所以他天天就一根筋地想著,怎麼能把東西分配好,能把事情安排好,能把人員配置好。
“真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啊!在天災面前,咱們可真是太渺小了。”梁立民感慨了一句,打了方向盤轉了個彎。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梁立民把車停到了酒店門口,把鑰匙交給泊車的服務生後,拉拔著顧深往客戶去:“老顧,你先洗洗歇歇,待會兒我爺就該到了,昨天早上看了你的報道,知道你今天出來,說是一定得見見你。”
“別介,我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難道現還能長出什麼花來不成。”顧深就怕這個,那記者倒好彷彿知道他不願意被報道出去似的,壓根就沒采訪過他。這倒好,全是從側面來襯托,更顯得報道真實感人了。
梁立民聽了直樂,看著顧深說:“沒長花,只是多了個名頭,奮鬥在一線的年輕縣長!”
一聽這個顧深就鬱悶,搖搖頭進了浴室,狠狠地洗了個澡,穿上睡袍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梁立民在一旁看得直搖頭,想想又嘆了口氣說了句:“夙是養尊處優,現在至苦至難,老顧啊,我現在開始祈禱碧落有什麼事,不要來參加壽宴了。”
但是梁立民明顯沒有做神棍的潛質,這時候在G市的機場,梁碧落一家正在候機廳裡等著,朱成玉也和他們在一塊。飛機預計晚上可以到成都,梁碧落現在倒沒什麼異樣的感覺,因為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會見到顧深。
畢竟映秀現在交通不通,她去四川雖然有這樣的期待,但自己一想又覺得不太現實,於是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而這世間的事多是折騰人的,以為不會見的時候,卻正是相逢到來之時。
酒店裡的顧深睡得愈發沉了些,睡得非常非常踏實,他已經有日子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只是睡得很踏實的顧深,卻在沉沉的睡眠裡咕噥著喊了一聲:“碧落……”
此時這一聲若有似無地叫喚,似乎很輕很輕,但若有人在旁邊聽,一定會在聽完這兩個字後頃刻間落下淚來。這輕聲一喚,聽來卻有著剔骨剮心的疼,而要發出這樣的聲音,該是怎麼樣的疼著啊!
42
42、問 。。。
當接到朱成玉的電話時,梁立民立馬苦了臉,梁家爺爺——梁守直正在旁邊看著,皺眉就說:“你這愁眉苦臉的像個什麼樣,成玉讓你去接人,又不是讓你去做什麼苦差事。”
“爺,不是我不願意去接人,也不是不願意他們來。爺,實話跟您老人家說,老顧和碧落從前有過一段兒,兩人挺要好的,結果顧家出了這事。從哥哥的份上來說,恨不能拆了這小子扔江裡餵魚,可從哥們上來說,老顧現在真挺不容易的。爺,您說我還能願意他們倆現在見面嗎?”梁立民長嘆一聲,把手機揣回口袋裡,然後準備起身去接人。心說來都來了,總不可能扔機場不管了吧!
這話讓梁守直還沒放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顧家的事他老人家坐鎮北京怎麼可能不知道,說實話當初要沒他們這些老頭子撐個保護傘,誰來也幫不了。顧家說到底還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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