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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姨意識到哪裡不對勁，電話中的雜音更是令她起疑。

&ldo;你身邊有人嗎？&rdo;

&ldo;沒有，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我爸是江德文的司機？江德文僱傭他去殺人……你又是江德文的兒子的姨媽，你絕對認識江德文！&rdo;

&ldo;認識又怎麼樣，我只是不想你摻和那些事了，想讓你爸爸安心地離開，小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憑空做出這些判斷，沒錯，天天的確被江德文收養，之後我和天天的聯絡就很少了，一年才見面幾次。你想說我認識江德文也好，但是對於他僱用你父親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這些麻煩事也別再惹上身了，它們會害了你的。&rdo;

&ldo;我現在只想確認，我父親的自殺是他逼的。&rdo;

當楚泉情緒激動地吼完之後，電話卻驀然變成了盲音，不敵楚泉的質問，杜阿姨結束通話了電話。

&ldo;餵……？餵……？&rdo;

楚泉還處於茫然的階段，一條簡訊聲隨之響起，他抓起電話，是杜阿姨的簡訊。

「關於你懷疑的事，我想和你談談。」

看見這行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不過說不定會得到線索，楚泉撓頭慶幸地笑著。

&ldo;她果然有問題，還要和我談談。&rdo;

之後，杜阿姨又傳送來一個地址，楚泉讓曜臣過目記下。

&ldo;你一個人赴約，請小心，不要讓月國擔心你的安危。&rdo;

☆、插pter 43

插pter 43

&ldo;那是我的父親。&rdo;雨涵向月國解釋。

墓碑是以一種叫白理石的石頭製成的。

原本立碑時，採用的是黑白色的照片，墓碑也不在這片墓園。但現在墓碑上的遺像在幾年前更新成了彩色，同時遷徙到了這塊較為廣闊的草坪，為的是夫妻可以合葬。

墓碑上原本已經刻下的名字：父 黃公 玉仁，就是雨涵的父親，照片上的模樣還很年輕。

&ldo;我和他只在一起生活過幾年，在他和媽媽再婚以後，沒多久就因為意外去世了，當時他才三十出頭。據說是腦膜炎。在有我這個女兒之前，就已經患了病，卻一直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rdo;雨涵有些無奈地笑著。

&ldo;現在想到他們可以在一起了，我就沒有那麼難過。&rdo;

&ldo;你爸爸以前是什麼工作？&rdo;

&ldo;是舒家的保鏢，也就是曜臣哥的外公，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外公。外公沒去世之前，似乎不同意母親再婚。畢竟身份上不般配。&rdo;

她補充道：&ldo;如今能合葬在一起，真不容易。&rdo;

在喪葬人員佈置時，他們一直在旁邊等待，包括那些前來參加葬禮的群眾，少說也來了有上千人，駛入的車輛一直堵到墓園的門口。雨涵明明並沒有通知那麼多人，但公司自發前來的人就已經佔了其中一半。所幸他們定的墓地相對偏僻，否則在新年之際一定會堵車。

儘管董事長的年歲談不上德高望重，為了她哭泣的人倒是不少，不乏與舒蘭年紀相仿的員工。

月國滑動輪椅上前，放下一隻花束。

陸續來祭拜的人也都站在草庭旁，按照禮儀，每一個人的胸前都要佩戴白花，若是沒有，雨涵就會走過去遞給他一朵，這幾天明顯疲勞過度，她卻絲毫不顯得倦怠。

人群已經陸續走到最後了。

今天能結束這一切嗎？雨涵稍稍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