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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二爺,三爺,不好了!齊大人帶著人將我們柳府團團圍了起來。」
「齊戍疆爾敢!」
柳青渺一拍桌子,而後匆匆趕了出去,柳家二爺三爺也連忙跟了上去。
順平公主急匆匆往外走,臨出門時突然又回過身來,死死地盯著水輕玥:「是不是你?齊戍疆是不是受了你的指示?」
水輕玥笑的無辜:「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待順平公主趕到府門時,只見自家侍衛已被齊戍疆的人按倒在地,府外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的都是□□銀鎧計程車兵。
「齊戍疆,你想幹什麼!」順平公主指著齊戍疆的鼻子大罵,「這裡是本公主的府邸,豈容你放肆!」
背著手,站在門外的中年男子,莫約四十來歲,長著一圈絡腮鬍,身形魁梧,氣勢不容小覷,正是江南節度使,齊戍疆。
齊戍疆神色不動,抖開手上的聖旨,大聲道:「順平公主,柳青渺,接旨!」
殘害朝廷命官,擾亂江南物價,赫赫列在聖旨最開頭。後面還跟著拐賣人口,侵佔良田,柳家後輩欺男霸女等等不下數十條罪行。
「你這是汙衊,我不信!」順平公主一把搶過聖旨。
待她看清楚聖旨上的大印後,她又指著斜靠在門框上的水輕玥罵道:「水輕玥,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做的?就算你是長公主,你也不能隨意汙衊當朝公主和駙馬!」
「誰說我汙衊了?」水輕玥側過身,讓開被她擋住的高天明。
見渾身血跡的高天明,被周子夜和紫蘇扶著走了出來,齊戍疆連忙示意他帶來的軍醫將人接過去。
走到一早準備好的馬車旁,高天明抬起頭,半眯著眼睛看著天上的日頭,輕笑道:「終於出太陽了。」
靜靜地站了片刻,他朝水輕玥一揖手,道:「多謝長公主。」
水輕玥走到高天明身側,像是沒瞧見他身上的血跡汙漬般,親手將人扶上了馬車,而後彎腰道:「是我該說謝謝,我代這江南的百姓謝過高大人。」
見到高天明,柳青渺便知大勢已去,他拿過聖旨淡淡道:「就算我們柳家有罪,那也應該是由陛下來判奪,而不是由長公主你擅自決定。再說了,雖然我是柳家家主,但柳家家大業大,並不是所有的事兒都能算在我頭上。」
聞言,趴跪在地上的柳家二爺三爺,偷偷對視了一眼,而後又將頭低了下去。
「對,水輕玥,你未經陛下批准,就擅自定我們柳家的罪,你眼裡還有沒有陛下了?」順平公主也大聲嚷嚷了起來。
水輕玥眨眨眼:「所以啊,我便決定將你們押解回京,然後讓皇兄發落。」
離了江南,一切可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柳青渺慌了起來:「長公主,你應該等陛下派人來江南……」
「柳駙馬,」水輕玥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柳青渺,「我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事兒嗎?」
說完,她看向齊戍疆:「齊將軍,勞煩你帶人和我一起,將順平公主還有柳駙馬押解回京。」
「末將領命。」齊戍疆抱拳答道,「柳府其餘人等如何處置?」
水輕玥掃了一眼柳府的大門,淡淡道:「將和寧郡主和柳靖蘭也帶上,其餘柳府眾人,全部圈禁在府裡,不許任何人進出,等候皇兄發落。」
屹立了上百年的柳家,不到七天的功夫,便傾覆殆盡,讓不少百姓在拍手稱快的同時,又驚嘆不已。
第二日一早,四輛裝著順平公主,柳青渺,和寧郡主,柳靖蘭的囚車,一路從節度使大營朝蘇城碼頭駛去。
路兩旁站滿了圍觀的百姓,不少人手裡都拿著爛菜葉子和臭雞蛋,但在柳家多年的積威下,沒人敢第一個砸出手裡的東西。
這時,